久违的亲密,熟悉的气息,每一样都让谢安青难以招架。
谢安青视线发虚,白了一瞬:“不?认错会怎么样?”
陈礼抬眼,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和她对视:“今晚做到你求饶也不会停。”
谢安青呼吸微乱,弓身在?陈礼眼前,瞳孔深处微微波动?,说:“那就不?认。”
陈礼眼睛里轰地起?火,迅速连成?一片,她闭了一下眼睛,像是要把身体里那股濒临爆炸的谷欠望给压下去。
毫无用处。
她偏头在谢安青嘴唇上轻轻碰了下,声音被烧干:“下雪要接吻啊。”
谢安青嘴唇一动?,刚想说什么,就被陈礼一个侵犯性极强的深吻封住了嘴。
雪簌簌地落,每一片都亲眼见?证她们从?青丝爱到白头。
再往后,只有?卫生间密集的水珠和朦胧的镜子看得到。
谢安青倚在?盥洗台边,镜子里她绷直的脊背透着粉红。
陈礼低头和她接吻,怎么吻都不?够,留在?外?面的食指难以克制地摩挲着她,每一秒都想挑战她的极限,用双倍的爱来占有?她。
可是快一百天沒有?過這樣激烈的情事了,她受不?了。
第一次就在?哭。
現在?不?記得是第幾次,她聲音都已經啞了,眼淚還是沒停。
陈礼吮咬著她的舌尖,在?她又一次雙腿打顫,抓緊了她的手腕時,惡劣地,把食指擠了進去。
谢安青眼泪失控:“礼姐……”
陈礼的喘息聲放縱而沉重:“叫阿礼。”
某一秒捕捉到能将它浇灭的春溪。
陈礼一個激靈,春溪濺濕了謝安青的臉,她黑眸靜靜地看著,被春溪澆灌的春花在?水色春光裏綻放又合攏,合攏又綻放,那麽激烈,那麽急促,那麽生動,那麽漂亮。
谢安青的吻那么要命。
陈礼發軟的手試了兩次,才?胡乱将沾在?谢安青额头上?的发丝拨开,说:“好了,起?来。”
谢安青不?动?,她刚刚可能混乱,现在?非常清醒——明明才?一次,才?一两分钟,“离做到你求饒也不?會停還差得很遠。”谢安青说。
陈礼混乱的思绪顿了两秒,慢慢抓紧她的头发:“我说的是你。”
谢安青:“嗯,是你。”她抬起?头,密密实实地亲吻上?去,同时将指尖重重压勾过去,陈礼后仰的头在?墙上?一磕,直坠云端。
后来有?下来过吗?
陈礼记不?清了。
似乎她抓著某人的頭發強行將她拽離時,她才?會停止吻她,但長直靈活的手指還在?春溪深處攪動著,攪出潺潺湲湲的清亮聲響,也攪得嘩嘩奔流。
陈礼渾身發麻,她抓了一下身下的床單,酸軟無力的腳踹了一下跪坐在?旁边挤身体乳的谢安青:“谢书记,你今天晚上?有?点嚣张啊,颠倒黑白都用上?了。”
谢安青掌心相对搓了搓,贴在?陈礼腰上?,往上?推。
陈礼不?自覺地弓起?腰,喉嚨裏發出撩人聲音。
谢安青趁势说:“你惯的。”
陈礼双眼微眯,毫无震慑力地瞪着谢安青。
谢安青一手轻缓地揉着,一手下去,于外?沿轻刮,在?陈礼突如其?来的紧绷中摆出证据:“你給我的反應太好了,我控製不?住。”
陈礼哼笑,视线从?谢安青濡湿的手指扫过:“你打算把它和身体乳混在?一起?,抹我身上??”
谢安青没打算,但她现在?也很腿软,而卫生间太远,纸巾也不?在?手边,没办法弄干净。
谢安青在?陈礼看好戏的注视下安静片刻,把手抬起?来,抵在?唇边。
陈礼背脊一僵,陡然停止呼吸。
谢安青当着陈礼的面儿张口,把那根手指抿进了嘴里。
“你……”
陈礼刚恢复了点平静的脑子又炸了,跟窗外?突然炸起?的烟花一样,砰砰不?停,她竭力扽住智,回忆回忆时间,一把将谢安青挤好身体乳要再次抹过来的手抓住,说:“还想不?想和我一起?跨年了?”
谢安青一顿,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竟然已经?做了快三个小时了,马上?到新年。她把视线收回来,俯视着床上?的陈礼:“还剩背,抹好就能出门。”
陈礼松一口气,立刻松开谢安青翻身。她真是太久没做了,耐力有?所下降,腹部到现在?还酸着,再来一轮,得让谢安青折腾死?。她最好别再说话了,否则——
“忘了一句,”谢安青突然开口,打断了陈礼的思绪,“顺利出门的前提是,你别轻易有?反应,我就给你抹个背而已。”
陈礼:“…………”什么恶人啊,这么会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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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下来楼下。
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庭院灯静静地亮着,与雪色融为一体,将黑夜和白昼混淆颠倒。
陈礼单腿下压,左肘搭在?膝盖上?,已经?恢复七八成?的右手拨拨被雪完全覆盖的“阿礼”两个字,手指将其?中一处挑开又抹平,说:“在?这儿再写一遍‘阿礼’,还有?那颗心,三个月不?见?,画画水平有?长进不?少啊谢书记。”
谢安青觉得陈礼这话是在?反讽,但她还是在?旁边蹲下来,按照之前的顺序,先写“礼”,接着画心,再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