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想去触摸这道疤。
于是他悄然走过去,停留在谢诗厚身后,抬起掌心,盖在了那块丑陋的疤痕上。
谢诗厚身体一颤,回头看他:“你做什么?”
“我没有肌肉,”宁晚书脸上有些不自在,“想试试手感,以后练起来也好有个目标。”
谢诗厚:“……”
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谢诗厚不敢转身,因为他的身和心都乱了,怕被小学弟发现自己的异常,他快速把运动服套到身上。
宁晚书却没让他把衣服拉下来,掌心依然紧紧地贴着那道疤。
谢诗厚的理智也终于冷静下来,才意识到他掌心的位置所在。
他回过头问:“怎么了?”
宁晚书收回手,视线扫向别处:“那道疤是你救那个小男、女孩留下的吗?”
谢诗厚点头:“当时砍的比较深,在重症病房里躺了一个月才度过危险期。”
宁晚书:“……”
见他不说话,谢诗厚隐约察觉到不太对劲,转身一看,才发现小学弟的脸色很奇怪。
他心底有点慌,急道:“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宁晚书转身背对他,抿了抿唇:“快点换,我想跟你打一场。”
“好。”谢诗厚不敢再浪费时间,赶紧把运动裤也换上。
宁晚书无事可做,拿起谢诗厚给他的绷带和拳套,开始研究这玩意儿要怎么用。
谢诗厚换好衣服走过来,宁晚书马上问:“这条绷带是用来做什么的?”
“保护手指和手腕,”谢诗厚解释,“不然挥拳的时候手很容易受伤。”
宁晚书哦了声:“我不会用。”
谢诗厚小心试探:“我来教你?”
宁晚书点头,“快点。”
谢诗厚倍感受宠若惊,当即坐下来,亲自给宁晚书的手缠绷带。
宁晚书盯着他一圈一圈地给自己缠绷带的动作,好奇问:“你学拳击多久了?”
“不是拳击,”谢诗厚道,“我学的散打,还拿过几个奖。”
宁晚书惊讶:“什么奖?”
“一些小比赛而已,”谢诗厚不打算细说,“打来玩玩。”
宁晚书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又问:“拳击和散打有什么区别吗?”
谢诗厚道:“拳击只能用手,散打是手脚并用,更有发挥空间。”
宁晚书了然,“我以前没接触过这类型的运动。”
谢诗厚缓缓抬头:“等会儿我站着不动,给你当沙包打。”
宁晚书白眼:“不要,我要堂堂正正跟你打一场。”
谢诗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