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他就知道埋头这招没用,还是得找其他法子。
短暂的沉寂后,时岁抬起头,他还得继续苟命,不能这么颓废,况且内室还有个煞神,他得去应付。
时岁从坐榻上走下来,直奔内室,可内室那张床榻上却一个人没有,时岁想起书中写萧寂野每日卯时便会起身。
而方才弄醒他的眼光那么刺眼,时岁即便不清楚时间,也知道此刻早已过了卯时。
人起身后去哪了?
他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刚好对上萧寂野那双幽沉的双眼。
时岁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他伸手抚了抚胸口。
这人怎么一点动静也没。
平复好心情的时岁扬起一抹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和萧寂野打招呼:“嗨,早上好。”
与时岁对比鲜明,萧寂野冷着张脸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时岁干笑了两声,反正他都要走了,没必要和萧寂野计较。
青竹似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他轻轻敲了下门问了声“公子,您起身了吗?”后便低下头等着时岁的责骂。
从前他问时岁或者不问时岁都会被骂一顿,后来索性问完一遍就静静等着,若是时岁没有回应,他隔一段时间会再问一遍,直到听见时岁的骂声他才会端着洗漱用具进屋。
进屋后,如果运气不好还会被打一顿,不过这些青竹都习惯了。
不过下一秒青竹在听到屋里的动静后却愣在了原地。
翻墙“还不是拜你所赐。”……
屋内,时岁听见青竹的声音简直喜不自禁,他都快尴尬死了,幸好青竹及时出现。
“进来。”时岁朝门外喊了一声。
听见声音的青竹愣了半晌,有些不可思议地等着门框,时岁竟然没有责骂他,这实在反常。
不过,青竹并不敢怠慢,他压下心中疑惑端着洗漱用具进了门,门内时岁站着,萧寂野坐着,青竹只敢瞥一眼,而后忙低下头恭敬道:“公子,请洗漱。”
时岁望向青竹手中的托盘,上面有一个木盆,还有一些粉状物和一个小布条,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青竹等了一会,也没见时岁有所动作,他硬着头皮小声开口道:“公子,奴才伺候您洗漱。”
木盆里装着热水,时岁知道那是用来洗脸的,但那些粉状物他确实不知道怎么用,于是就顺着青竹的话“嗯”了一声。
青竹得了令,立马把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托盘上的布条沾了点粉末。
他拿着布条凑到时岁的嘴边,等着时岁张嘴。
时岁不明所以,不过看他这架势,是要自己张嘴的意思?时岁在疑惑中微微张开嘴,就见青竹用那布条在他的牙齿上细细地擦着,他这才明白古代没有牙刷,那粉状物应该就是牙粉,用来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