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卫恒看着,目露恍然,而后心中浮现起一丝茫然与震惊。
他怎么会觉得江望津和他长兄的相处像他爹娘。
卫恒一边瞪眼一边甩了甩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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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江望津同江南萧说了一遍天中节去看赛龙舟之事。
“长兄也去吧?”
江南萧眉峰拧了下,“那日有政务。”
江望津‘啊’了声,“那我自己去。”
“让杜建跟着。”江南萧道。
江望津点头。
他在院子里晒了太久,脸上有点红。
“回去了。”
江南萧俯身就把人抱起,往屋里走。
江望津顺势勾住他脖颈。
待回房,江南萧又抱着人去拿博古架上的药。
最近江望津在养身子,但药浴不能停,医师便制了些性温和的药物增强他的体质。
江南萧把人放下,说:“今日还要药浴。”
江望津应了声,“我知道的。”
他把药吃下,待一刻钟后药效差不多了,下人们便抬了浴桶进来。
“我在隔壁等你。”江南萧道。
江望津再次点头。
近几日药浴时长兄都会在隔壁等他,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每次药浴时,江望津都能感觉到一阵煎熬。
不是他,是长兄。
也不知因何原因。
那种煎熬来自灵魂深处。
江望津趴在浴桶边沿,心底的煎熬情绪如期而至,他闭着眼压制。
因这份煎熬,他连长兄喊他都没听见,每次都要迟上许多。
“阿水。”沉沉的嗓音响起。
江望津应了声:“嗯……”
声音有些不稳。
隔壁,江南萧听出声音不对,但他并未察觉出身体有什么异样,便没有急着过去,只要没出事就好。
等到江望津从浴桶出来,那边响起水声。
他又等了片刻方才前往隔壁。
江南萧走进屋中,只见江望津双颊泛红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满是潮意。水汽混合着药味弥漫在房间内,那一丝若有似无的馨香扰人。
他屏息朝人走去,照例用内力将对方发丝烘干。
“医师说,那药再服两日即可。”
不用服药,那证明江望津的身体也快恢复了,这一场病实在太久。
江望津点了点头。
长而乌黑的发丝被江南萧握在掌心,一点点烘干。
乌发遮挡下,那一截修长脖颈被药水熏蒸,透着粉。
江南萧放下时被遮去。
直到完全覆盖,江望津的长发披在身后,显得身形更加单薄。
“谢谢哥。”他道,说完就准备起身。
然而,可能是今天泡了太久,亦或其他,刚站起来他便差点摔倒。
所幸江南萧迅速扶住了他的腰。
“啊……”江望津轻呼一声,被扶着的地方就是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