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手一抬,就把簌雪手中的银子给拍走,冷冷的说道:“我才?不?需要你帮忙。”
然后转身就跑了。
周围的人个个讥笑她,好心救了一个西戎人,结果人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簌雪并没有搭他们,喝完茶付了钱,转身就走了。
簌雪过来之前已经给姜奕写过信,他到隔壁的州县时,姜奕已经赶过来了。
看到她一个人过来,姜奕眉眼涌现了几分无奈:“你过来怎么也?不?带人过来?”
簌雪说道:“你生辰马上就要到了,我怕带上他们赶路实在太慢,到时候耽误了你的生辰。”
听?到她的话,姜奕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暖意。
他说道:“我的生辰并没有那么要紧,就算是迟了也?可以到时候补反倒是你自己一个人出发,万一路上出现了什?么事情,恐怕会引起不?少人担忧。”
簌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哥哥呢,你会不?会很担忧我?”
姜奕对上他明?亮清透的眼睛,说道:“自然是会很担忧你。”
簌雪弯了弯眼睛。
姜奕对上她的眼睛,连日?来的郁闷,这才?散了。
这陇州已经接近边境,苦寒得很,各种繁杂的事情多?的很,许多?事情他想要粗暴的去解决,然而面对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处的也?是各种鸡毛蒜皮的琐事,他必须伪装成谦和有礼的样子,他实在厌烦。
无她在身旁,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耐心,而今她来了,还是特?地过来为?她祝寿生辰,姜奕的心,此时别提有多?快活。
不过明天若是要……
不过明天若是要赶路去陇州的话,可能?姜奕的生辰,就要在路上?过了。
姜奕听?到簌雪表示遗憾的声音,知道她?可能?会有安排,于是道:“也不急着去陇州那边,可以在这边先玩两天。”
簌雪觉得这样?子挺好的,于是同意了。
两人先去了附近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
羊肉合汁,河州包子,手抓羊排,天水呱呱,陇南洋芋搅团,羊肉垫卷子,烧鹅掌……
簌雪吃饱喝足以后,就与姜奕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姜奕过来找簌雪,敲了两下门,发现屋里并没有人以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大清早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心中在谋划着什?么?。
前些年的生辰,都是她?陪着一起过的,每一年,她?都会给他精心准备一些小玩意……
离开?京城以后,去年簌雪没有时间,因此姜奕得生辰是一个人过的,因为路途遥远,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生辰礼物在他生辰后许多?天才送到。
因此去年的生辰,他是独自一个人过的,压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想到她?必然?是给自己准备惊喜去了,姜奕唇边不自觉的溢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他没有事?情做,又不想去外面,于是在房中等她?回来,然?而又什?么?都做不下,不时开?门出去看?看?。
也不知道她?去忙了什?么?,午后才回来,眉眼因为晒了大半日,看?起来暖融融的,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灿烂。
姜奕听?到声响就推门出来了,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样?子,扶着门的手怔了怔,片刻以后,问道:“你去哪里了?”
簌雪对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是秘密,晚上?才能?告诉你,好热呀,我去换一身衣裳。”
姜奕无奈扯唇,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些许的宠溺:“好。”
簌雪于是进?去换衣裳,换了一身胭脂罗裙,头上?点缀三两珠钗,她?本身就生的好,便是素面朝天,也是极为好看?的,而她?进?去换了一身衣裳,脸上?又涂抹了一些胭脂,更是好看?了。
姜奕不知道为何,有些心烦意乱,于是等到听?到她?房门打开?的动静,就又出来了,看?到她?似乎又要出去的样?子,姜奕问道:“你用午膳没有?”
见?到她?跑得快,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少女的肌肤极为柔软温暖,已经一年多?没有怎么?接触过来,姜奕发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她?的感觉,不仅没有淡去分毫,反而随着分别时间越来越长,变得越来越浓烈。
簌雪却推开?了他的手,笑盈盈的说道:“哥哥,我方才在外面吃过东西了,我想起来我还有一点事?情还没有处?,晚点我再?回来找你。”
“你不要乱跑哦。”
说完,簌雪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手里瞬间就空了,姜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手中似乎还残存她?的气息,心中莫名的,不自觉的,有那么?一点,贪恋那一份温柔滑腻。
簌雪这一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姜奕就一直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坐立不安的等着她?回来,明明他能?够想的事?情很多?,然?而这一天脑子里都是乱的,仿佛一个等着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儿一般,频频的往门口张望着,期待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早些回来。
直到外面夕阳西斜,红霞漫天,旁边房间的人陆陆续续下楼去用晚膳,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带着喧哗,往来之人高谈阔论的声音,让人觉得烦躁。
这时候,簌雪忽然?从外面推开?了门,她?从外面跑回来,眼珠子亮的跟东珠似的,一张俏脸儿也带着粉。
打开?房门,看?到哥哥正端坐在里边,簌雪立马就跑过去拉过姜奕的手,带着他就冲出去了,道:“哥哥,你不要喝茶了,走吧,我带你出去给你贺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