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
“过生日啊。”
“我要说几遍我的生日不在今天?”
“我知道啊,但我的在今天。”
我放手了,他低头看着手心里残缺枯萎的花,我转身往回走。走出校门口准备回家了。
出了门我接到他的电话,一边走一边听他问我,
“你在我手里放的什么?风吹走了。”
“海棠,送你的。一附里面多得是,花期很短,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秋季又开了。”
“现在冬季。”
“对啊,还剩多少?还不收好吗?”
“你去哪?”
“回家。”
“你饿不饿?”
“饿。”不饿。
“你站在西北门别动,等我一下好吗?”
“又要逃学?”
“我去给你买面包。”
他买来了,十个,和除夕夜我买给他的栗子糕的数量一样。隔着伸缩门我接过那一口袋,打开一看,说,
“我不喜欢红豆的。”
他跑累了,弯着腰喘气,说,
“啊?那你以前还给我买那么多?”
“啥时候?”
“买泡芙的时候,不是泡芙就是红豆面包啊,只是说超市的没有你买的好吃。”
分不清铜锣烧和红豆面包,笨啊。
“那你还想吃吗?泡芙。”
“你又买了?”
“我可以现在去啊。”
他站起身,笑了一会儿,我不懂他在笑什么。当时只想劝他,劝他不要眨眼,不要眨这样的频率;不要这样笑,不要笑这样的弧度。
这样好好看。
“别去了。”
“吃腻了?”
“没有。”
“怎么不给我多买两根蜡烛?你带打火机了吗?没带吧,上次让你拿着你不要,下次还敢吗?”
他向我伸出手,
“你买蜡烛了?打火机给我呗。”
“没买,打火机给别人了。”没给。
“你满多少岁了?”
我挑眉,
“25。”
他不笑了,我笑了。哎哟我忘记数我们一共说了多少句话,不然还可以发给金天让他多少回复一下。我转身打车了,这次是真准备回家了,再晚他没时间吃饭了。
到了家江阿姨问我去哪了,我说好久没见教练,去了趟道馆。她问我,蜡烛插几支?我说随便,16,17都行,听我妈的就17,听身份证的就16。江阿姨给我插了18支蜡烛,她说别瞎搅合了,你过虚岁吧。
18啊?那可得正式一点,我说等我换件衣服。回房间换下二中校服,我又选了一件紫色的穿上。到了客厅发现延延拆开一个小面包已经在吃了,我蹲下来,可能当时表情没控制好,她有一点点怕我。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