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个女朋友?”
“一个。”
“你有女朋友还给别人买栗子糕?你对谁都这样?”
“这不是你该管的,现在太冷了,我劝你最好回去把你的外套穿上。”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要怎么样你才会喜欢我?”又哭。
“我不要你怎么样,我不要你了。”
在你不懂得拒绝的时候,在你听别人的话来试探我的时候。我不要你了。
溺水的人不多,救生员不能视而不见
那天宁愿回去继续哭,哭太多太久,哭到周年打电话来骂我。我说怪谁?你让1号2号咬冰块,你怪我?
6号和7号这两天我都没回家,也没回学校,我在陪温暖逛商场买衣服。25还是27岁的时候,有次在清吧和蓝一欢喝酒,他惋惜,他说宁愿真惨,跟了我这么久,最后连个名分都捞不着。我当时没说话,但我想说他不惨,你也别惋惜,宁愿不是跟我最久的,温暖才是。
算一下也认识一年了,在我去杭州纹身的时候,她在那边读大学,大一。纹身还没上色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迪厅,太晚了有点饿,就去了趟迪厅。销售过来问我朋友在哪个卡座?我说我没朋友,他说那你订卡了吗?我说没有,我就一个人,但我可以订最大的。
这里最吵,位置最好,我的酒最多但我不打算存了。遥望舞池,那些烟雾和灯光让我想起我对我爸撒过的谎,还没比较谁更虚伪,这时隔壁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姐姐,问我,等谁?我说我累了,谁也不等。她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我看起来好失落。我说没有。她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什么样的?”
她把手机递给我,相册里有各种各样的漂亮,我翻看着,因为来路不明所以很犹豫。最后有一张我看了很久,只有她没化妆,是抱着猫咪的生活照。我说,
“这样的吧,她在吗?”
“我让她过来。”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她来了,真人比相片好看,灵动,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她来以后那个姐姐就回自己的卡座了,我给她们卡座送了酒。
“你叫什么名字?”
“温晓娟。”
“这名字不好听。”
“我也不喜欢,你怎么不叫朋友?”
“我在这没朋友。”
“辛姐说我们是老乡。”
“是吗?那你怎么在这?她说你19,我看着不像,你高几了?”
“今年刚高考完,在这边读大学。”
“这是兼职?”
“算吧。”
“为什么兼职?”
“缺钱,没办法。也只能读一年,下个学年的学费家里供不起,到时候只能退学。”
“你很漂亮。”
“我知道。”
“你会弹钢琴吗?”
“会,但是弹得不好。”
“你有白色连衣裙吗?”她今天穿的驼色毛衣和碎花半裙。
“没有,我可以买。”
“你们学费很贵吗?”
“不贵,是我爸赌博,借了高利贷,还不起了。”
“欠了多少?”
“最开始只是几千块钱,利滚利滚利,现在房子卖了还差二十万。”
“如果我愿意替你还清所有债务,作为回报你愿意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