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你算什么?”
“什么叫我算什么?一起长大十几年你问我‘我算什么’?!起开,今晚我住这,你去我家住,别他妈一起住。”
“不是,我问你,你算的是什么?八字?还是什么?”
“不止,紫微斗数、奇门遁甲、星盘星座、还有政余灵数和玛雅图腾。能算的,该算的,我全算了。”
“有没有结果好一点的?就是,相对的好。”
“没有,全是绝对的坏,你和他,没结果。”我没骗蓝一欢,算出来还真就是这样。
他低着头,也不从地上起来,我扔了一个抱枕给他抱着,他突然一个问题把我问笑了。他问我,
“是不是,我的魅力指数不够?”
我笑得发晕,我说,
“有可能,你把你眼镜摘了我看看。”
他不动,我伸手去摘,摘下的那一刻差点让我误以为我们其实还不熟。一样,又不太一样。他眼里有泪,我没看见泪,靠太近了我只在他眼里看见我。我替他把眼镜戴了回去,让他以后别戴框架的,戴隐形的。
“为啥要戴隐形的?”
“增加你的魅力指数。”
我们早上八点多才睡着,我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蓝一欢还睡着。我乘电梯回家了,一开门延延把我抱住,问我以后会不会越来越忙,忙到把她忘了?我说不会,今天不出去,我在家好好陪你。她开心地‘耶’了一下,然后打开电视,让我陪她一起看。
反季的樱桃也甜,她吃得嘴唇发乌。我说咱俩合照一张,发给江阿姨说我们中毒了,你觉得怎么样?她说可以。我拿出手机开机,看到一堆未接来电和短信。
和妹妹的合照拍了,发了,但我知道我要食言了。
“延延,你晚饭怎么吃?我给你点外卖吧,外卖到了会打家里的座机,你说就放在门口,等人走了再开门。”
“你要去哪?”
“我有急事。”
“你不是说好了不出去,要陪我吗?怎么又这样?”
“你欢欢哥哥昨晚喝多了,现在胃出血在医院呢,我去看看他。”
“啊?这么严重?那我也去。”
她也穿了外套开始换鞋,我拉住她说这太血腥,你看不了,乖乖在家等我。我明天陪你,寒假也陪你,行不行?她说哦。
我下了楼,也不知道咋想的,没等电梯走了楼梯。从一楼的安全出口走出来,看到宁愿的背影,他说他想和我一起吃饭,在这等了我五个小时。蓝一欢才喝两瓶,怎么可能胃出血?但是眼前这个人,饿着肚子等了我那么久,我没感动,只觉得有压力。
乌云一般难消散的压力。
“干嘛在这儿等?”
“这里离你最近。”
他手都冻红了,长款羽绒服中间一截全是灰,应该是坐地上等的。我走过去,帮他拍了拍屁股,他伸手掐我,问我,
“干嘛?!”
“你这儿好多灰啊你看不到?”
“我自己会拍,你滚。”
“行,我滚。”
我伸手按了按钮,电梯门一下就开了。他又双手扯住我,让我别走。我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