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削破皮这事已然被抓到把柄,再留下来反而显得无取闹了。
“我走了啊?”梁绕西只好说,“你自己确定可以吧?”
何径轻点头,“哥不信我?”
“没有。”梁绕西点了点何径的肩膀,“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哈哈两声,转身往客厅飘。
然而客厅呆了一阵,梁绕西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心里一阵好奇心大发,对何径的卧室感兴趣,于是大声冲厨房喊:“弟弟我可以去你卧室看看吗?”
何径回应很快。
“可以。”
何径的卧室是很典型的男生风格,空间不大,但很干净,屋子的摆设不杂不乱,靠里安了台式电脑,离门近的地方还装了手办展示柜,上面放了一整排《灌篮高手》的q版手办。
他眼睛一亮,逗狗似的摸了摸,现在他已经不喜欢灌篮高手了,对此只有情怀,不过他好奇,何径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桌上摆了几本书,何径扫一眼,发现是《大学英语》和《高等数学》,瞬间没了兴趣,转身就坐到了床头。
一开始,他还觉得何径正直和谐,生活习惯非常好,屋子干干净净,是个爱舒服的男生。
直到,他的屁股,坐到了一个硬物。
梁绕西好奇地掀开被子一看,直接傻眼了。
这是——?
他手一颤,没敢摸,隔远看一眼床上的物件,然后见鬼似的合上。
黑暗中,梁绕西的大脑短暂宕机几秒,手抓瞎似的,将圆柱体的东西推远了去。
他脸皮薄,此刻更是红得快要滴血,简直羞涩难忍。
何径怎么会买这个东西?
还不收好?
看到这玩意儿出现在何径的床上,远比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冲击力要大。
他顿时产生了一种偷窥他人隐私、颅内火山喷发般、难以描述的滞涩感,完全手足无措。
就像小时候,得知自己的身世,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也不是在垃圾桶里捡到一样。
他虚心恼怒般地看了一眼,又连忙把玩意儿再次盖住,唇瓣鼓起,气球泄了似的吐完气,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离开房间。
离开时,他觉得何径房间里的阳光怪刺挠的,像一只蜜蜂,嗡嗡闹闹,折得他头顶冒汗,强迫他直视这些不雅发现。
他故作淡定,又很快意识到,何径已经不是小男生了。
他出来时,何径已经炒好一盘菜,系着熊猫围裙,自信地问他:“我房间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