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谢慕跟桑汶兴基本没什么话可聊。
安静时,谢慕想到了自己当时刚穿上刘科长的外套,翦导师邀请她去看宋行被打,人群里的那一幕宋行身上一丝不挂,被人打得皮开肉绽。
难堪又无助,缩成一团努力护着自己。
旁边的人还在起哄谢慕动手,当时,谢慕竟然没舍得下去手,现在跟宋行熟了好动手了,谢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存在荒谬可笑。
刚刚宋行也差不多快护到缩成一团的姿态了。
可能正如她们所说,谢慕做得有些过了,她也只在宋行离开后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
事先根本没有在意,事后却要拿出来反复考究,以此来反省折磨自己。
熬到了天亮,谢慕也没见贾丧和宋行回来。
桑汶兴已经趴在桌上睡过一觉醒来了,谢慕仍趴在桌上直勾勾地望着那扇被人掩着的门。
一个晚上了都没有动静,没人回来过。
谢慕心里流落出的沮丧,桑汶兴感受到了。
从开始就觉得谢慕有错,现在也不知怎么安慰这个人,只好默默地注视着她。
门外有了动静,有人推开了门。
谢慕惊喜地立起身子望向门口。
来者是谢耀。
“怎么了你们,还有两个人呢?”谢耀带进来了早饭,四碗豆花,办公室里只有谢慕和桑汶兴。
他来到办公桌前,先给了桑汶兴一碗,之后是谢慕。
谢慕接过豆花,问道:“宋行没有跟你一起吗?”
“宋行?”谢耀诧异:“他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怎么会跟着我,我的行动路线他又不知道。”
谢耀提着剩下的两份豆花无处去,疑惑的问:“说来,宋行人呢?你们还有一个小伙伴呢?”
“我,我,我昨晚打了一顿宋行。”谢慕说着埋下脸,不敢直视谢耀的眼睛。
谢耀清楚宋行的身世,现在怎么猜也是宋行的心理阴影大,谢慕下手又没轻没重,想得到宋行不会还手,但是想不到谢慕会下手有多狠多重。
谢耀对谢慕不会很大声的指责:“唉,你这孩子,宋行没跟你说他是怎么来的吗?”
“他说了,他是被买来的孩子……”谢慕说话声愈来愈小。
正当父女俩僵持着,场面极度安静时。
贾丧推门进来,有些丧气的道:“我没找到他!”
贾丧没有找到宋行,所有的罪恶都一致的来到了谢慕身上。
意识里不停的涌现出新的反思维:本来就是,你不该打他的,你打他干嘛,给你点好脸色,你还对他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就是,就是,你这个人就该是孤独一生,没人陪你才好!一个人好好过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