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续往后倒退十几步,对花说:“我会把硝子带过来的,也会留下乌鸦在这里看守。你至少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花抿开一抹安抚性质的微笑,“嗯,我一定会平安的。”
冥冥离开了,走之前神情复杂,仿佛是看见了花更加深层的一面。
此时医院外就只剩下两人了。
伏黑甚尔歪着脑袋,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这就把好伙伴支走了?”
花捂住渗血的伤口,笑容依旧,“嗯。”
“你还真是不怕死呢。”
这样的嘲讽并没有让花恼怒或气馁,反而让她的笑容更甚。
“伏黑先生本来也没有真的想杀死我,不是吗?”
伏黑甚尔愣住,“哈?你脑子终于被我打傻了?”
花将那一张染上了自己血液的符咒拿出来,丢到了伏黑甚尔的眼前。
“如果你想杀死我,根本不会给我和冥冥学姐说话的时间。早在第一次见面后,我就特意去调查过你的身份。”
“从禅院家离开的术士杀手,哪怕是一级咒术师也可以轻松夺走性命。”
伤口一阵一阵地刺疼,花却感觉胸腔的跳动掩盖过疼痛,至余下心悸。
在男人越发深沉的注视下,花继续说:“你拥有这样的实力,哪怕是悟和杰对付起来也很吃力。要是想杀死我,你早就杀了,怎么会允许我活到现在呢?”
“……”
伏黑甚尔想要找出可以反驳少女的话语,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
是啊,正如她所说,一级咒术师都可以轻松杀死的他为什么会允许二级咒术师的花活到现在呢?
难道仅仅因为对方曾经送过来一只可爱的小黑狗?
不仅吧。更多的,还是希望……
“你希望我可以救下玉子,对吗?”少女替他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花已经做好了止血工作,面颊上的血也被她擦去了一大半,留下一些无法抹去的红色痕迹。
她指着地面上的符咒,说:“我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如果你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就把我带去玉子的身边吧。”
要信任她吗?信任一个咒术师?一个极有可能夺走妻儿性命的凶手?
但是除此之外,他貌似没有选择了。
于是,伏黑甚尔将符咒捏起来放入口袋,“不要叫得那么亲密,玉子不是你可以叫的名字。”
这是表达信任的信号。
花嫣然一笑,慢吞吞地挪向警戒线外的轿车,“那我们出发吧!”
下一秒,花就被男人扛起来了。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