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毫无营养的叙旧之后,柳明生顺势提出了辞行,陆时送他们出门。
只是在跨出门时,柳明生在路过他时轻声道:“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外人说,另外,小心太玄司,我听说,他们总部派人进驻了榕城……”
陆时其实对此并不在意,但仍是礼貌地回了一句:“多谢学长提醒。”并以附赠了一句批命以作回礼:“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柳明生脚步一停,意识到了什么陆时的话中蕴含的意思,只是不等他细问,黄明宇就已经拽着他的手大步上了楼梯。
不过四层的楼梯,两个大男人在两分钟不到就下到了一楼,只是两人却极为默契地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
最后,是略带急躁的黄明宇率先打破了平静:“你的学弟……就这么水灵灵地把一切告诉我们了?”
柳明生又何尝不惊讶?
他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心理感受全部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啊?他不是你的学弟吗?”
柳明生无奈耸肩:“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这个学弟,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
“啊?”
柳明生解释道:“不是那种高深莫测故弄玄虚,只是,他太擅长隐藏……”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猛地回头抄楼上看去。
“没什么,我们走吧。”
黄明宇如梦初醒,也点头跟了上去。
出门后,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
黄明宇问:“接下来该做什么?”
柳明生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回去找老领导汇报,并帮助他把控好省里的局面。”
有关和陆时的会面以及从他这里得出的线索自然而然地被他略过。
黄明宇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我也要回去执勤了。”
柳明生在和他分开时,深知对方脾性的他留下了一句告诫:“别做傻事。”
“我知道。”
然而转头就准备找上军部试图将这个消息汇报上去,结果他惊奇地发现,无论他尝试用何种手段。
说、比划、写、密码……哪怕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透露不出去,挫败的他终于意识到了陆时那一句仅你可知不止是空谈那么简单。
屋内,在送走他们之后,陆时用灵力清扫了来访的痕迹。
他并没有放平念出来,而是一个人靠在躺在沙发上,灰翳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却并不是在思考,甚至可以说是空泛……
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事,在这仅有的一丝安宁之中,陆时选择了放空了大脑让自己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