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位应好又道了多谢就回家了。
林轻颂吐了口气回头看向卫柏,正好迎上了卫柏直勾勾赞赏的目光,不由嗔怪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看我夫郎已经有操管家事的气势了。”
说完把门闩上,小心翼翼地牵住林轻颂的手走向灶房。
“阿颂,你开始愿意接纳我我很开心。”说着还摩挲了一下了林轻颂的手背。
林轻颂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诚挚的目光、温情的摩挲,林轻颂鼓起勇气回握住卫柏的手。
察觉到林轻颂的回应,卫柏内心涌上一股暖流。
在卫柏叮嘱他一起整理假酸浆种子后,林轻颂托着腮坐在凳子上观赏卫柏行云流水的动作。
姜蒜切片放入热油锅中爆香,再倒入焯水控干的鸡肉块不断翻炒,最后盛进一旁放在火炉上的砂锅里,舀几瓢水没过鸡肉盖上锅盖,撤出灶中的火放入火炉底开始煨煮。
做完这些又开始揉面。
见卫柏准备洗手,林轻颂先他一步去院子里的荒草堆里翻找假酸浆。
假酸浆显眼,两人一会儿就差不多全找出来了,估摸着能和上午那小半袋凑个大半袋了。卫柏又把那个背篓拿出来,二人就地把假酸浆果摘进背篓里准备到灶房里碾碎取种,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在院子里整晒的慌。
二人上午碾假酸浆果都碾出经验来了,这会儿不到半个时辰就收拾好了,还把没成熟的假酸浆果的种子分出来了。
卫柏打扫好碎果屑倒到灶房屋脚就去忙着加盐慢炖鸡汤、揉面上劲煮拉面,林轻颂把一大一小袋种子绑好放到卫柏房间的桌子上再来到厨房就看见桌上的两碗堆着鸡肉的鸡汤面。
卫柏见他来了让他先吃着别管自己,红烧鸡块马上也要出锅了。
闻言林轻颂坐下看着还在灶上忙活的自家相公,没有动筷。他知道卫柏是心疼他、照顾他,而不是命令他。
把红烧鸡块端上桌后,两人相视一笑。
一人无奈、一人撒娇。
饭后仍然是林轻颂洗碗,卫柏没拗过他,思索着什么时候挑个时间说一下这个洗碗的事儿。
想着明天早上一早要去城里,两个人饭后早早就洗漱完上床休息了。
鸡鸣三遍,二人就起床洗漱了,现在这个天虽然太阳没出来但也有些光亮。
林轻颂收拾完自己的两个包袱,往院子里瞟一眼,见卫柏的衣服还晾在竹竿上面,也帮卫柏把包袱收拾好了。
刚收拾完就听见卫柏叫吃饭的声音,韭菜盒子就着凉水,二人抓紧时间吃完简单整理了一下院里屋内。
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卫柏的表情瞬间柔和起来。从里摸出那些散铜板和一把钥匙揣好,目光扫过一大一小两袋冰粉籽,提前放到事先准备好背篓里,又把自己的包袱放进去。
卫柏背着走出房门,见林轻颂已经背好两个包袱了连忙让他放进来,说如果遇见进城查东西更安全。
犹豫了一下,林轻颂还是只把装自己衣服和刺绣物什的包袱放进去了,自己仍背着重些的那个不肯放。
卫柏有些无奈,但想着等会儿碰到了牛车或者驴车花个几文钱坐一下让夫郎轻松一点就好了。
锁好门,两人走到村门口正巧遇见了经过的牛车,卫柏连忙叫住问去青禾县要多少钱,这才知道坐上去就要两文钱,青禾县远一些要三文,除了逢年过节也没人常去。
摸出六文钱递给老伯,卫柏扶着林轻颂先坐上去然后自己挨着他,把背篓放在自己的另一边。
牛车直到城门口,二人道谢后快步走到队尾,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他们来得早不用晒多久就能进城。
二人一路顺利到怀安巷。
路过李婶他们家卫柏并没有敲门,想着回去放好东西和林轻颂先去衙门把结亲的官印盖上。
卫柏打开院门,牵着林轻颂走进去一一介绍,哪儿是灶房,哪儿是堂屋,哪儿是睡房……
放下背篓拿出各自的包袱,卫柏又牵住林轻颂的手,林轻颂不明所以。
卫柏虽然想的很好,但说出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显得自己很着急的样子。但他又想到以前他身边的人就是因为不及时把握机会,最后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们现在拿着各自的籍契一起去衙门登记和盖结亲的官印吧?”问话中带着些小心翼翼和不安。
林轻颂明白后握紧卫柏的手,说:“你既然给了十两聘金娶我,我自然是要嫁与你的。”
卫柏听后有些悲喜交集,喜的是林轻颂愿意嫁给自己,悲的是他愿意嫁给自己是因为那十两银子。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卫柏渐渐松开了林轻颂的手,林轻颂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了。
本着绝不内耗的原则,卫柏闭上眼睛鼓起勇气问:“现在不管那十两银子,阿……林轻颂,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话的含义有些直白,直白到林轻颂红着眼眶哑然。
久久没有听见回答,卫柏心中涩痛,但还是开口说:“你要是不愿意……”
“我愿意的!卫柏……相公,因为是你我才愿意嫁的。”林轻颂主动拉上卫柏的手,开口打断说。
登记完并在各自的籍契上写上对方的名字并盖上官印,二人捧着籍契喜笑颜开。
卫柏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里头除了四钱并四十二文的散钱还有刚装的五两银子。
揣好两人的籍契后,卫柏转头看向林轻颂,柔声说:“大喜的日子,我们做顿饭庆祝一下?”
林轻颂抿唇一笑,羞涩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