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轻颂不作言语,卫柏牵着他往灶房走,转移话题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卖了两百零六文!就算除去成本和租金也赚很多了!”林轻颂雀跃道。
没成想卫柏没有在意利润,而是笑夸说:“难怪夫郎早晨主动请缨说收找银钱呢,夫郎的算术当真不差。”
言语间的宠溺意味不言而喻,林轻颂红着耳尖挺直身板,还说自己会识字。
卫柏闻言眸子更亮,林轻颂看着声音突然降低,“但只会一点点,字写的也不是很好”
胸前的脑袋越埋越低,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
卫柏只觉得自家夫郎怎么这么可爱,眸中笑意更甚。
直到久久未闻人声的林轻颂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才回过神开口说:“我教你。”
夫郎满怀期望的目光只教卫柏愈发在意谭利说的话,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林轻颂了。
饭桌上,林轻颂面对这些菜已经面不改色了,甚至还能抢在卫柏之前给对方夹菜。
饭后林轻颂收拾完碗筷见卫柏又在搓冰粉,面露不解,不是说今天只卖一上午吗?
“等会儿给李婶家送去的,今天多亏了如松哥,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把别人来买冰粉方子的事放在心上。”
说起这件事林轻颂却有隐隐的担忧,他下午站在摊位上的时候那人就一直看自己,只有卫柏在身边的时候才会收敛一下
看着不停动作的卫柏,林轻颂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谭利好像一直盯着自己的事。
卫柏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深吸一口气,停下揉搓的动作,端起一旁的澄清石灰水倒里。
卫柏洗完手还是久久没有开口,林轻颂的心一上一下,双手默默攥着衣角。
他不想怀疑卫柏的想法,他们此前心意已经那么坦诚了,可持久的沉默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呼吸困难。
“阿颂”
林轻颂闭上双眼,正欲转身离开,手被卫柏抓住了。
“阿颂,是我不好。”
听到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林轻颂感到莫名,回头看向卫柏。
“如果不是我说去摆摊可能就不会遇见这个人,也不会让你感到困扰”
林轻颂的内心蓦然一震。
抬手搂住卫柏的腰,摇头说:“我说出来只是不想我二人间生出嫌隙。而且这不是你的问题,就算没有他还会有其他人想买冰粉方子,是相公做的东西太好吃了。”
听着夫郎软糯又坚定的声音,卫柏展开笑颜,却听见夫郎顿了顿,握住林轻颂的肩膀拉开,低头看去只有满脸窘迫。
“怎么了?”卫柏轻声问道。
扭捏了一会儿林轻颂才开口,“我想引用一句话但是突然想不起来。”林轻颂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