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眼睛里一片赤诚,没有半点虚假,阿斐斯特忽地回想起那名叫做利兹的瘦弱亚雌站在门外跟他讲的话。
“少将,原本我是没有资格跟您说话的,还请您原谅,殿下是为了见您一面才被晒晕过去,我想求您请军医好好照顾他。”
当时,阿斐斯特极其不解,反问他,萧酷爱折磨雌奴,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他?
那名亚雌摇了摇头,说:“少将您可能不信,殿下他其实不是传闻中的渣虫,相反,我觉得他是一名难得的、善良的、温柔的好雄虫。”
阿斐斯特那时只觉得荒唐,对方肯定是被擅长伪装的雄虫欺骗了。
而现在,望着那双纯净幽深的眼睛,阿斐斯特知道,大概真的是自己错了。
“基地不收亚雌,我会留意,如果合适的地方,会联系殿下的。”
萧栗笑着点头,“那我先谢谢小范。”说完他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终端,提醒道,“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亏的阿斐斯特绷紧脸皮,当即就唤醒终端,把萧栗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萧栗终于心满意足地一把拉开医务室大门。
“哎哟!”
“我去!”
趴在门外偷听的一众军雌猝不及防地一个压一个,全部摔到了地上。
闪躲及时的萧栗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瞅瞅地上叠罗汉似的军雌,又瞅瞅脸色铁青的阿斐斯特,忽然间福至心灵,打趣道:“少将,没想到你手下的士兵还挺爱吃瓜嘛。”
穿着黑色高筒军靴的阿斐斯特目不斜视地走过摔得龇牙咧嘴的军雌们,留下云淡风轻却足以让他们肠子都悔青的一句话:“看来今天的训练还不到位,再加十组负重训练,不练完不准睡觉。”
军雌们叫苦不迭,却只能乖乖地大声回答:“是,长官!”
等到阿斐斯特和萧栗一走,被压在最底下的贝尔终于忍耐不住,吼道:“你们这些瓜蛋子,还不赶紧起来,想压我压到什么时候!”
“哎哟别急嘛,我也被压着呢,他们不起我起不来。”
“起了起了。”
“还说呢贝尔副将,要不是您净出馊主意,带我们过来偷听,我们也不会落个再来十组负重训练的惩罚。”
“就是,这十组练完,今晚算是只能爬上床了。”
被拉起来的贝尔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讥讽道:“现在知道埋怨我了?吃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拒绝啊?”
其余的军雌面观鼻鼻观心,打着哈哈说:“送到嘴边的惊天大瓜,谁能忍得住不吃啊!”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早在阿斐斯特冷着脸一路把萧栗抱回医务室时,几条八卦便爆炸性地在基地里传开了。
第一条是传说中那位跟长官有婚约、酷爱虐待雌奴的渣虫五皇子亲自来到基地,得知长官不见他后甘愿在太阳底下暴晒几小时也要等待长官见他。
第二条是五皇子与早已火遍基地的“养猪的萧先生”是好朋友,看守岗亭的瓦尔登和莱伊还撞大运吃到了“养猪的萧先生”亲手烹饪的蓝星美食——炸鸡米花鸡翅、锅巴土豆和小猪点心。
第三条是他们那素来厌恶与任何雄虫有肢体接触的长官竟然亲自抱着晕倒的五皇子一路赶到医务室,甚至还守了对方一个下午。
这几条,无论拎出来哪一条都是爆炸性的存在。
日日在基地里接受枯燥无味的训练的军雌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个个兴奋得眼冒绿光,纷纷拿着小板凳,围着瓦尔登和莱伊坐了一圈,要他们把所见所闻详详细细、一字不落地讲给他们听。
瓦尔登和莱伊平日里就是个小透明,压根没受到过这种关注,当即压根飘飘欲仙,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你们是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长官不想见五殿下。”
“那五殿下走了吗?”
“你这不废话!那肯定没走啊!”
“对的,五殿下知道长官不见他后,根本没有放弃,你们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怎么说?”
“五殿下语气坚定地说‘没事,我就站在这里,等到你们长官愿意见我为止’!”
“啊!”一干军雌有些感动,“不是说五皇子是个渣虫吗?这么听来,他对我们长官倒是有几分真情呢。”
“害,我们当时也以为五皇子就是演演戏,娇生惯养的皇室雄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那后来呢?”
“后来,还真是邪了门,五皇子就带着他的亚雌在太阳底下足足站了近两个小时!被晒得汗流浃背、头晕眼花都没有走!”
“啊!”军雌们想想那场面,愈发感动了,“这肯定不是演戏吧,哪有雄虫能忍受痛苦演两个小时戏的!”
“你们就没让五殿下进岗亭里纳纳凉吗?”
听到有军雌这样提问,瓦尔登和莱伊也是悔不当初,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个大比斗:“当时我们对五殿下有成见,就坚决按照规定,没让他们进入岗亭休息。”
“哪知,五殿下不计前嫌,还请我们品尝到了这辈子都没吃到过的蓝星美食!”
“就是我们萧老师亲手做的美食吗!”
“没错!鸡米花又香又脆,鸡翅外酥里嫩,锅巴土豆焦香可口,最后的小猪点心更是香甜软糯、入口即化,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它们到底有多好吃!”
光是回想起美食的味道,瓦尔登和拉伊就忍不住开始疯狂分泌口水。
“啊啊啊!你们怎么不给我们留点,在这届美食大赛中,我最喜欢的选手就是德尔文老师和萧老师了!我做梦都想吃一口他们亲手做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