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松到门口运起玄功听了会,很快骂骂咧咧回来,“原来是有人结亲。”
今天是乡试放榜的日子,自然是个好日子。
成亲赶在今天,再好不过。
洞房花烛夜,也叫小登科呢。
当然,中了进士才叫大登科。不过乡试中举,也算得上鲤鱼跃龙门。
福松又看向周清,问:“师弟,你就一点不着急啊。”
周清笑:“师兄,离放榜的时间还没到,所以我知道这爆竹声跟乡试中举没关系。”
福松哑然一笑,“倒是我心急了。”
……
……
举子试中,若是谁能拔得头筹,自可名冠一榜,这是莫大的荣誉。在一路各州府中的士子生员里,往往要三年才有一人能冠榜。
解元名字一出来,众官员都在想此人到底是谁。接下来是要名动天南了。
飞龙在天啊!
宋河见陆提学失色,不禁笑道:“凤先兄,此人莫非你认识?”
陆提学于是收敛心情。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写出几乎挑不出任何差错的好卷子的考生,对方甚至连策论都写得有古人策问之风,居然是周清?
才大半年不见,周清居然在文章造诣上精进到如此程度,简直令陆提学难以想象。
因为抛开身份,他几乎完全将对方当成与自己学问文章相等的存在了,可以说是和他各有所长。
这样的人物,至少该四十出头了。
结果?
他没记错的话,周清今年还没满十六岁。
何等样的天才。
古人说,生而知之者,今有之?
哪怕陆提学如何不怪力乱神,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他既叹息,又欢喜,对着宋河一礼,“大人,此子是下官去年在江州道试时,亲自取中的案首。”
宋河惊喜道:“这不是天作之合,我等目光与凤先兄实是不谋而合。”
虽然他可以说在天南路各州府官员面前威福自专。
可是事关国家抡才大典。
他不可能将解元这样的名额,一人独断。
反正他说是大家的想法,事实也是如此,将来真因为对方是陆提学的弟子,惹出非议,在座各位都要出来主动澄清的。
下官不主动给上官背锅,将来怎么能升迁?
现在糊名已经撕开,再反悔是不行的。
如果不让周清当解元,岂不是打宋河自己耳光,显得欲盖弥彰。传出去,给那几个竞争对手知晓,怕不是要影响仕途。
反正无论如何,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