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厘清利害,周清自然用上了徐光启的名篇破题。
“圣帝之心,唯虚而能通也……”
草稿先打下。
接下来两道读过的题目,周清也一一打下草稿。
至于其余四道题,本就是中规中矩的题目。
周清凭借自身对八股文的理解,照样答了过去。
七道题的答案,周清全写在草稿上,将其中一些不合时宜的新颖观点都一一删去,另外填充内容。如此一来,他记诵的三个题目的名篇答案,经过修改之后,有所失色,但很稳。
经义文章是没有标准答案的,能不能考中,实则和考官的口味有关,而且要尽量符合当前时政,好古非今,除非特别对考官胃口,否则会严重拉低印象分。
写完七道出自四书五经的题目后。
周清将修改好的草稿一一誊写在正式的试卷上。
做完这一切,才不到两个时辰。
到了下午,周清才审视策论的题目。题目与刑罚宽猛有关。这类的论题,能引经据典的太多。他脑海里还有许多名篇,如苏轼的刑赏忠厚之至论。不过这千古名篇,里面有许多虚构的典故。
除了苏东坡,怕是很少有人敢在事关前程的应试时现编典故。
周清综合了脑海里许多相关的文章,开始融合编织,去掉那些惊世骇俗的观点,或者不合时宜的内容。
策论相比八股,更能体现才气。
他将脑海里的相关文章,梳理缝合,花了一下午时间,才将策论搞定。
写完这一篇策论后,他有种文章融汇贯通的感觉。
注意力放在养生主上,文胆初阶原本是虚化透明的样子,如今再次字迹饱满起来。
大抵是他全身心投入写作中,落笔的文字有了血肉精神,使原本破碎的文胆恢复了过来。
平日里写作的投入程度,自是远远不能和乡试这样重要的场合相比。
他等到第一场考试快结束前,方才交卷。
这时雪已经停下,天气也越来越冷。
这个世界的乡试是连考两场,一天一场。
第一天交卷后,原地在考房休息。考试期间要大小解,须得领号牌出去,一天有两次小解,一次大解机会。
如今已经有考生熬不住,生了病。
但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煎熬。
到了第二场考试,除开一道经义题外,还要考诏、判、表、诰之类的写作,此类无关文采,看的是考生对这类文章的熟悉程度。
其实乡试第二场的重要性远不如第一场。
但答得太差,也会因此落榜。
因为这其实考的是公文写作,属于做官的基本功。可以不是很好,但绝对不能太差。
第二场的上午,便有考生陆陆续续交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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