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岫目瞪口呆:这袋金子价值快百万了吧,怎么可能会有公司做这种活动啊?
而且那天他袋子拆开看过啊,里面明明是狗粮!
警察这时又道:“至于你的多肉,我们查过小区监控,是那天风太大,你纱窗又坏了,才把那些多肉吹下去,幸好下面是草坪,没造成什严重后果。”
陶岫更震惊了:他阳台的纱窗一直好好的啊,风怎么可能把多肉吹下去……
警察大叔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尽职尽责地教育:“年轻人,这么多金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啊,还有,高空坠物和纱窗损坏都非常危险,你以后要注意,明白吗?”
陶岫脑子一片茫然,他恍恍惚惚接过那袋金子,表示自己以后会注意,又连忙道谢。
直到警察离开,陶岫都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想到什么,他连忙跑到卧室阳台,接着瞳孔一缩:他起床时还好好的纱窗,此时竟然变得破烂不堪。
他连忙上前把窗子直接关掉。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来到客厅,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倏然看向那扇门——难道是……
……
此时的门后将外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高大的男人站在门边,俊美的面上满是惯有的冷酷傲慢,只是一双猩红的眸子浮出丝丝缕缕的期待。
他伸出一双苍白有力的大手,正要握上门把手。
因着可以去那个年轻人身边,萨摩耶开心地在脚边撒着欢,接着,它不知想起什么,对着男人“嗷呜”叫唤了一声,似乎在表达什么疑问。
男人唇角浮起抹带着些许得色的傲慢微笑,声音低沉愉悦:“一些简单的因果论把戏罢了。”他创造的东西当然自带因果和逻辑。
即使外面对话中他不解很多词汇,但他也知道,他非常完美地将那些黄金赠予了小家伙儿。
他一定会为这些惊叹着迷。
心情更加愉悦,他正要打开那扇门。
外头却突然传来门铃声,接着就听到青年慌慌张张往大门处走去。
男人眉头不满地蹙起,握住门把手的动作一顿。
有讨厌的陌生人来了门外的这个家里。
他还从那个人的身上、嗅到了爱慕的味道……
那个讨厌的陌生人爱慕谁?
房间里的黑暗猛然一滞……
……
陶岫开了大门,乔之安带着两瓶昂贵的酒出现在那里。
乔之安朝他挑眉一笑:“怎么了?你叫我来的看到我这种表情?”
陶岫捏着眉心把人迎进来:“不是因为你。”
他熟练地把酒从对方手里接过,抽抽嘴角感叹道:“你不知道,我又碰到怪事了。”
……
视线死角里,黑暗自门缝里四溢而出……
第7章
陶岫经常招待朋友,乔之安进来时,电视已经打开了,茶几上已经摆好了饮料、零食和晚上要用的游戏手柄。
被问到发生什么事,陶岫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道了句:“一句话概括就是,我无缘无故拥有了一堆金子。”
说罢他拎着墙角的狗粮袋,“砰”地一声放在对方膝上,道:“不过也算是好事吧。有这些金子我就不用再动植物园了。”
还好那天只是和承包商聊了个意向。
乔之安震惊地看着那堆金子,只好把‘我已经和我老爹说了资助孤儿院的事情他已经同意了’这种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彻底咽下去。
陶岫并未看出对方在想什么,接着道:“我对这两年大额款项定向捐赠的手续不是很清楚,去摸索着走流程肯定浪费时间,你家经常做这些,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捐给A市所有孤儿院吗?”
乔之安愣了下,并未再追问金子的来源,只是叹了口气道:“交给我吧。”
顿了下,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异样,你非常健康,连过敏都没有。”
说着他视线扫向陶岫右手那些深红痕迹,从口袋里掏出管药膏扔给对方,道:“这是我问皮肤科同事要的药,去黑色素沉淀的,据说挺有用。”
陶岫正看着球赛录播,看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不知怎地,他最近实在太容易困了。
他舒展了身体让自己清醒下,顺手接过药膏放在桌上,道了声谢。
乔之安越看那些痕迹越不顺眼,于是便忍不住道:“门里的那什么是不是有点没素质了呢,还没见面呢就把你手搞成这样你怎么出门?——话说你家是不是有点冷?——哎哟我靠!”
只听“嗤”地一声,桌上药膏旁的一罐可乐突然乒乒乓乓晃起来,顶部的拉环“砰”地一声被顶开。
药膏静悄悄消失,满是气泡的碳酸饮料“滋滋”响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都蹿向了乔之安,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
倒是一滴都没沾到坐在一旁的陶岫身上。
空了的可乐罐滚落到地上,瞬间拧成一团麻花——就好像被谁生气地握成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