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笔墨纸砚来。”
“是。”
婢女们抬了一张茶桌来,后而便在上头备上了笔墨纸砚,赫连嵘辰提笔落字的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她们道。
“这是醒酒的方子,你们现在去抓了药然后煎了来,我便在这儿守着你家殿下。”
闻妙安醉的厉害,若是叫她就这般睡过去,明日身上怕是会难受的很。
婢女们领了命便行了礼离了这春山居,浅桃同朝露便也入了屋子先朝着这世子爷行礼道。
“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爷,还望世子爷莫要将此事说出去,有辱殿下名节。”
赫连嵘辰分得清轻重便也点头应了此事,他就坐在床榻边等着这春山居的侍女奉了醒酒的汤药来,他将汤药接了过来瞧向浅桃同朝露出声道。
“我要给殿下喂一些醒酒的汤药,还望二位姑娘能帮着我将殿下扶起来,她这般是喝不下药的。”
浅桃同朝露瞧了一眼,便急急的走上前来小心的将殿下扶起了身。
这昏睡过去的闻妙安瞧着格外的乖,少了许多平日里那沉稳老练的模样,她脸颊上晕上一坨醉红,迷迷糊糊的靠在了朝露的肩上。
她吃醉了酒后才有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宁殿下应有的纯稚模样。
赫连嵘辰舀了一勺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吹了吹,后而便送至闻妙安的嘴边轻声哄道。
“殿下,该喝药了,喝了药就不会难受了。”
众人本以为闻妙安定然不会乖乖的叫人将这碗汤药给她喂下去,毕竟朝露她们从前也在自家殿下昏睡时喂过汤药。
殿下不喝就算了,还撒了一床,逼得她们不得已之下将这床榻上的被褥都换了个遍。
可这次似有些不同,赫连嵘辰竟将这碗汤药给闻妙安喂了下去,一勺又一勺很快就见了底。
喂过药后,他问了一下时辰,吩咐着她们扶着长宁殿下坐一会儿后再扶着她躺下,落下这话他便似有急事一般的匆匆离了这春山居。
……
次日闻妙安起身时,只觉有些头昏但身上却不大难受,她撑着自己在床榻之上坐起身来,后而撩开那烟粉色的幔帐道。
“本宫起了。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她瞧着外头的日色透过窗柩撒入殿内,整个屋子都被烘的暖烘烘的,现下应不是平日里她起身的时辰。
朝颜听着赶忙从床榻前起身,后而吩咐着屋内侍奉的宫女儿奉了锦履来给殿下穿上,后而她便又搀着殿下起了身比划着道。
“禀殿下,现下是午时一刻。”
闻妙安是起的忒晚了些,平日里她都是辰时便起了身子,今儿倒是她在婢女端来的玫瑰花水中净了手问道。
“本宫昨日是如何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