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回来,不会有再见。
陆昇笑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姜姑娘,祝你万事顺遂。”
姜昙谨慎地从陆昇身边走过去,他
未动,他藏在茶棚里的护卫也未动。
看来他真的无意拦她。
城门处有供行人雇马车的地方,姜昙和商家谈妥,马夫赶着马儿准备过来。
乌日塔站在原地等姜昙。
这时,身边靠近一个人。
乌日塔抬头一看,是那个经常给他送机关锁的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乌日塔低头看着他藏在披风下的右手,很希望他再变出一个新?的来。
然?后风吹起披风,下面却是空的。
不仅袖子是空的,连本该藏着手臂的地方也是空的。
这人没有右手。
乌日塔不由抬头看着他。
陆昇扬起左手,笑说:“这次猜错了,是在这里。”
乌日塔弯起唇角,僵硬地回他一个微笑。
“阿年。”
姜昙在远处叫他。
乌日塔小跑过去,他身后的小红马也哒哒追过去。
来到姜昙身边,乌日塔给她看机关锁,又指了指自己的左手,不对,是右手。
他一通比划,在姜昙眼里却莫名?其妙。
姜昙顾忌着陆昇的那些护卫,将乌日塔抱上马车:“我们?先离开这里,路上再讲给阿娘听。”
姜昙不理他,乌日塔急得看小红马,它听不懂。
于是乌日塔又回头看那个人。
陆昇站在原地,将左手食指放在唇上,对他笑了笑:
嘘。
眼见陆昇的护卫找过来,好像有事要陆昇处理。
姜昙松了口气,转头又给乌日塔讲起三字经:“早上教你的,还记不记得?”
乌日塔点点头,摆弄机关锁。
姜昙叹气,吩咐马夫赶车。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急报的护卫下马,禀报陆少卿:“大人,卯时三刻狱卒巡逻发现?,重犯陆庸死在狱中。”
姜昙捂住乌日塔的耳朵,酸涩地闭上眼睛。
片刻后,乌日塔察觉脸上下起了雨,他抬头看,是阿娘脸上掉下来的。
乌日塔给阿娘擦泪,忽然?想起那个人。
他穿着红色的衣服,高高地站在自己面前,乌日塔不得不仰头看他。
脸颊被捏住,那个人扬着下巴瞧他:“哭!连哭都?不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