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前可没有这东西。
很眼熟,他展开这团衣物,仔细一瞧,赫然是自己的大氅。
但是,其上有着一大片可疑污渍,散发着浓浓酒味。
“……”
蔺昭淮差点没把手中大氅丢下去。
不过,这确实不能要了。
打量着手中脏衣,又侧首看向榻上睡得安详的明素簌。
“呵。”
他被气笑了。
罢了,明日,再找她算总账。
——
大年初一。
明素簌在鞭炮声中醒来,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浑身酸软,头痛欲裂,仿佛有锥子在扎。
她揉着脑袋,醒来后第一个念头便是——蔺昭淮昨夜的按头醒酒言论,纯属诓骗。
但比起头疼,她更不愿面对蔺昭淮。
说好的一醉解千愁呢?
昨夜犯下的傻事,她可是一个不落地全记住了,这可真是愁上加愁。
回忆起昨夜种种,她从床榻上翻身坐起,侧首,心虚地看向案几。
果然,桌上已经空无一物。
而且——蔺昭淮正坐在案几旁,撑着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
他们视线交错,明素簌率先侧目避开。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他笑容中带着一丝危险。
明素簌瞅一眼蔺昭淮,随后若无其事地伸懒腰,打着哈欠道:“还好。只是,昨夜我喝醉,许多事都记不得了,我应该……没做什么惊世骇俗之事吧?”
“不记得了?”他笑意不改,上下打量着她,“你自然没做什么。”
“那便——”好。
明素簌还未说完,蔺昭淮又波澜不惊道:“无非是强给我灌酒,欲令我喝醉,好让你一饱眼福,还对我动手动脚,最后,弄脏了我的大氅。”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他所言,貌似与她昨夜举动一一对应。
但明显添油加醋了许多!
明素簌立即为自己辩白,反驳道:“别说得你很清白无辜似的,你当时不也动手动脚,直接把我抱起来,还揉我脑袋?”
言罢,她倏地顿住。
说漏嘴了……
“原来夫人还记得啊。”他双手抱臂,意味深长地端详着她,简直令她坐立难安。
明素簌干笑一声,知晓自己逃不过了。唉,丢人就丢人吧。昨夜确实是她醉酒误事,其它还好,但着实不该吐在他大氅上。她补偿蔺昭淮就行了。
反正,他应该也没把昨夜之事放在心上。
“你的大氅,我会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