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囡,沈濯是个好男人。”萧知许捧着晏宁的脸,“虽然我不同意你谈恋爱,但沈濯是个好人。关泽他……”
她没说完,又伏在晏宁肩膀上哭起来,身子一挫一挫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你们在一起吧,老天爷,总要有人幸福。”
沈濯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可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晏宁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星宇是不是很有钱?”
萧知许重重地点头。
有钱。现在四九城里最有钱的影视公司,每天不计其数的本子往星宇里递,渴望能得到他的青眼,星宇指缝里里漏出来的一点儿投资,就够一个剧组十分富裕地拍完整部戏。
“但他只是沈家最边缘,最不起眼的产业。”晏宁很平静地说,“谁也不知道沈诚明究竟多有钱,除了占据大半个香港的商业版图以外,他其实还在国外做石油生意,有很多油田的控股权。”
晏宁摸着萧知许的脸:“如果你是沈濯,你愿意放弃这些东西吗?”
傻子才会,萧知许想。
“他想娶我,就必须放弃这些。”晏宁又倒了两杯威士忌,分给萧知许一杯,“他想要这些,就娶不了我。”
“他……”萧知许哽住。
晏宁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等到真正站在这个选择前的那一天,彼此都难堪。”
她还想留住,她人生中春风得意的回忆,而不要支离破碎的结局。
“喝酒吧。”萧知许吸吸鼻子,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威士忌度数高,口感烈,适口性不好,晏宁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最后忘了她是怎么回去的,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在小区里了。
她坚持不要司机送到楼下,要自己走进去,结果被冷风一吹,头痛的厉害,别墅区又那么大,七拐八绕的。晏宁连路都走不稳了,摇摇晃晃的,终于快到家,随意往隔壁一看,有人搬进去了。
隔壁好像空了很久了,听说业主定居国外了,怎么忽然又有人搬进来了?
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肩宽腿长,长身玉立,夜色中也能看出来,长得很不错。晏宁看不清,眯了眯眼,觉得有点像沈濯。
坏了,喝出幻觉了。
得赶紧回家。
但酒后反应慢,晏宁站着没动,等待大脑的指令传递到四肢,她又犯懒,不想动。视线中男人越走越近,她迷迷糊糊地想,幻觉还挺真实的。
一迈步,左右两条腿像在打架。
男人搂住了她,清冽的雪松香飘在风里。
“喝酒了?跟谁喝的?”沈濯皱下眉,指尖抚上她红肿的眼皮,“怎么还哭了?”
哦,不是幻觉……
晏宁慢吞吞地站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拎着包劈头盖脸地砸过去,恶狠狠地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