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影窜动,嗓音尖细乐呵呵喊道:“六百两白银,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下头一男子举手道:“八百两白银。”
“一千两,我出一千两。”
“呦,这位爷豪气,已经出到一千两白银了,各位客官还有没有加价的。咱今儿这位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天香,若错过了,各位爷可甘心呐,哈哈哈哈。”
姜雯晃了晃头,下意识便想寻个安全的角落靠着,才刚一动,脚上锁链便一阵哗啦啦响,十斤重的链条垂下桌面,勒的姜雯脚腕发疼,眼中晕起雾气。
最紧要的还是,脚上难以使上劲,好似绵软了一般。
水盈盈的眼眶中泪水似掉不掉,下头的男子顿时更加疯狂,出价一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快。
姜雯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高木桌上,手脚被铁链锁住,四周是个台子,拉了几张薄纱影影绰绰遮挡,而高台之下,是眼神炙热疯狂,不断报高价的男子。
略肥胖的老鸨激动高呼:“一千两黄金!还有人出更高价吗?”
“没有的话,咱们姑娘可就属这位爷了。”
“一千两黄金第一次,一千两黄金第二次,一千两黄金第三次!”
“恭喜这位爷今夜抱得美人归!”
姜雯头顶一盏红色灯笼一声炸响,吓了姜雯一跳。
抬头去瞧,片片花瓣从哪散开的红色灯笼中飘下,洋洋洒洒飘向台下,落入男子手心。
姜雯睫毛一颤,一片玫瑰花瓣落在眼睛上,姜雯还能闻到淡淡花香。
台下人声鼎沸,嘈杂一片。
似有人想重新抬价却遭反对,坏了规矩。
很快有人把姜雯抬了下去,带进一间房中。
姜雯清醒已有一阵,四肢却仍然无力。而且这次能明显感觉到,药效和以往不同。
只怕这次入春楼,除了给自己下迷药之外,还有当初裴贾燕被下的那种使人全身无力,又不至于神志全失的迷香。
寂静的窗口突然传来一声咕咕声,一只浑身羽翼纯黑,前额一点白毛的信鸽站在窗框探头朝里头看。
“鸽儿,”姜雯听见鸽子叫声连忙唤道。
窗口鸽子确定姜雯在屋内迅速飞了进来,落在枕头上咕咕叫了一声。
“你太厉害了,这都跟上了,你记住路线了吗?”
姜雯问的迅速,回应姜雯的只有鸽子的咕咕声。
“记住便好,那你快快回家,去唤人来救我,听懂了吗?”
“咕咕咕,”那个家?
姜雯听不懂鸽言,只疑惑鸽子为何还不走。
“你怎么还不出发?是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