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年了。”
“我叫章龄,立早章。”
“章老师好,我叫时愿。”
“时……”章龄侧着脑袋,“石头的石?”
“时间的时。”
“挺特别。”
二人就近并排而坐,陪着毛茸茸的小家伙们,聊了会天。
章龄聊起猫时总一脸怜惜,期间有几次提到因意外或生病去世的猫咪,嗓音略有哽咽。
时愿翻出包里的纸巾,话在舌尖绕了好几道圈。“章老师。”她终找准时机,“你知道播客吗?”
“类似电台广播节目?”
“嗯嗯。”
“听学生提过。我儿子开车时也会听。怎么了?”
时愿担心鲁莽,做足铺垫,精准提炼了「七上八下」的节目宗旨,终鼓起勇气邀请章龄当下期嘉宾。
“聊什么?聊猫?”
“嗯。还可以聊你这个年纪的烦心事。”时愿心虚地缩缩脖子:“我这个节目没什么营养,纯闲聊,说点好玩或郁闷的事,当抒发宣泄的窗口。”
“行啊。”章龄答应得干脆,递上手机:“你扫我。”她点击通过申请,忙不迭起身:“哎呀我得回家了,晚了五分钟。”
时愿笑容乖巧:“章老师再见,我写好提纲再联系你。”
“好。”
时间尚早,时愿独坐了一小会,照例提前十分钟赴约。
闫昱恒早早等在室内网球馆门口,目光扫到她身上时,乐呵呵跑上前,“热不热?”
“还好。”时愿不在乎地擦汗,“来多久了?”
“五分钟。”闫昱恒得意地挑眉:“我发现你习惯早到。”
时愿侧目睨他:“哟,卷起来了。”
“哈哈哈。反正不能让你等我。”闫昱恒随手接过时愿的网球拍包,随即递上访客贴纸。
丝绸布料不太好贴,她用力按了胸口好几下,“现在查这么严?”
“当然。之前有闲杂人等进来,毁了地面。”
“难怪。”
时愿读书时,室内网球馆还在修建中。她那会顶着午后烈日上网球课,晒到头顶冒烟,懊恼没晚生两年。她笑着说出这段辛酸史,“一点到两点,最晒的时候,我总苦逼地站在网前练发球。”
闫昱恒默默倾听,视线一丝不落笼着她不施粉黛的面颊、洁白的脖颈,再缓缓而下。他及时撇过眼,“现在网球课还是用室外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