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水落一听刘婆婆的话音,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刻乐呵呵的一笑,“您老就别想了,人家家里有个小师妹,早就有人了。”
“啊——”刘婆婆无限失望的长叹一声,又惋惜的看了一眼季仁逸,才又摇了摇头,“水落,我家丫头肚子痛,你给抓点药。”
水落一听,立刻点头,很快抓了药给刘婆婆,送她出门。
本来挺开心的事,可是,一回头却见季仁逸沉着一张脸。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
季仁逸不高兴了(二)
“你怎么了?不高兴?”
若是平时,水落决不会去多这口,去自找麻烦。可是,现在她跟展宏的生机可就掌握在他的手里,而且,能不能学到那神乎奇迹的功夫,也要看这位大哥的脸色。
水落是什么人,对她来说,面子算个屁,怎么能活得更好更舒坦才是重点。当她发现季仁逸有那神奇的功夫之后,立刻就决定,她一定巴紧季仁逸这棵大树,然后,她就可以带着展宏安心的乘凉了。
所以,现在,她不但去自找麻烦,还带着近乎讨好的笑容跟他说话。
季仁逸看了水落一眼,才轻轻道,“她没有带药方。”
水落点头,小镇就这么大一点,她的客户也就那么点,除了第一次来的会带着大夫开的药方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带药方,因为,谁用什么药,什么药量,她都记在脑子里啊。
“而你,也没有替病人把脉。”
水落再点头,刘婆婆的孙女么?根本不需要。
“你居然没有把脉,也没有大夫开的药方的情况下,就随便抓药给她,你可知道,这每个人,每次生病的病因都可能不样,哪怕是与平时一样的症状,都有内感外感,冷热症候不同,用药也决不相同,如果有一点错误,那将……”
这一回,季仁逸说了足足一柱香时间,才将他要说的话说完,其中,不但列举了各种寒热症的不同,更将他看过的诸多病例列举了许多。
等他终于说完,才发现,水落两胳膊交叉抱胸,两眼发亮的看着他。
“女孩子怎么可以作出这样的动作?”季仁逸话题立刻一转,同时伸手将水落抱胸的双手拉下,可是当他的手在触及她的胳膊的时候,又猛的缩回来,一脸尴尬之色。刚才,在那一瞬间,他,碰到了水落的……
水落根本没注意季仁逸的尴尬,只是一脸认真的问道:“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这一回,她的认真是真的。
季仁逸不高兴了(三)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跟王婆接触时间太久了,所以,从小,水落对医药方面特别感兴趣。也是为了看医药书,所以,她才一心学识字。
开始因为没有人教她,而她,也付不起学资,所以,她只能靠认镇上的那些店名,死记一些字,再后来,她遇到香香,才真正的开始学识字……至于她所懂的这些医学方面的知识,一方面是王婆所教,而更多的,都是她自己学来的。
当然,这其中展宏也出了不少力,他将周扒皮书房里的药书偷了两本回来给她,到现在,那两本书还被她藏在床底下。
而像季仁逸这样的专业大夫的亲自解说,她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这就好像一个快渴死的人,遇到了一个有水的人,而这个人,愿意将水给她……所以,她当然要趁机多要些水,以便接下来的旅途使用。
“呃,我的意思是,下次若再有人来拿药,最好……”
“这个我知道了,我是说,那些什么寒症热症,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为什么明明同样的药,同样的病,却是一个活,一个死?还有……”
“呃,那个,水,水落……”季仁逸经过一翻考虑,才决定,还是直呼水落的姓名比较合适,首先,作为一个大夫,虽然对病人应该保持适当的礼节,可是,水落不是他的病人。再则,她很有可能是小师妹的姐妹。最重要的是,水落都已经唤他季大哥了,那他,再叫她水姑娘,似乎有些不妥。
“啊,干嘛?”水落被人从对医药的热情里拉出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转不过来。
“这些事情,以后若是你感兴趣,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我是想说,下一次,再替人抓药时,最好还是替病人把过脉之后再拿药,就算是病人未来,也要问清楚。就如刚才那位老婆婆,万一……”
一听到他说到刘婆婆,水落不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季仁逸,然后,她慢慢的开口,“刘婆婆的孙女因为月事来,所以肚子痛……”
“……”
唯一的缺点(一)
至此,季仁逸算是在牵牛镇住了下来,白天带着展宏上山采药,晚上回来,给水落讲一些医药的知识,还教了水落和展宏一套吐纳方法……
如此几天之后,全镇的人都知道,水落家住进了一个男人,一个玉树临风,风致清雅的男人,一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一个……几乎所有美好的赞美词都落在了季仁逸身上。
季仁逸也许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好,可是,当有他的身边有展宏这个小痞子作对比的时候,就算他只是一般的好,那也是十分、百分的好了。
何况,季仁逸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至少,大多数,都还是很符合那些赞美之词的。没错,大多数,只是大多数。
而对于水落而言,季仁逸的那些大多数在他的仅有的一个缺点的对比之下,那些赞美之词,就都该拿去喂狗。
“我的药去哪里了?”这个问题,这几天水落问过决不下十次,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生气,同时,也更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