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告诉我墨婉疯了。
直到此刻从那个笑容中,我才真正感受到那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墨婉太平静了,平静到,让我忽略了心中那偶尔闪出的不安感。
我宽大袖袍下指甲倏地刺进掌心,那疼痛感让我冷静下来。
墨婉抬手抚上我眼角,眼眸一眨,又变成了那个平静的令人琢磨不透的女帝。
我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这厮已经修炼成精了。
“我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我垂眸笑了笑,“我累了。”
墨婉也没再说什么,淡淡颔首:“那便歇吧!”
她牵起我的手,路过一个又一个长长的回廊。
我看着那背影有些恍惚。
我不知晓墨婉到底将我当做什么,她招回来的幽魂抑或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替代品。
不多时,走到了我们曾住过的院子。
看起来一如往昔,仿似什么都未曾改变。
我敛下思绪,刚想说陛下慢走,还没开口便看见墨婉极自然地换来婢女为她宽衣。
我默然许久,还是没忍住问道:“陛下,不回宫?”
烛火的光影晃动中,她那张半明半暗的脸似极了一张绝美的电影海报。
她嗓音沉沉:“子瞻,这是在撵我走?”
我皮笑肉不笑:“不敢。”
我坐在宽大的床边,挥手拂退想要过来为我宽衣的婢女。
墨婉只剩下里衣,见状,她挥手让侍婢下去。
屏风前挽起的床帏被放下。
她修长的手指缓缓覆在我腰带上:“你既不喜欢她们伺候,便由我亲自为你宽衣。”
我浑身都僵硬起来。
我知晓墨婉不是东西,却没料到如此不是东西。
还没进宫她便想让我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