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掌控者的意味,不容抗拒,好似他要是敢有意见,她就会立刻找根绳索把他五花大绑,关在这里永不见天日。
“没有意见。”池潇回答得很干脆,罩在她腰际的手贴近了些,隔着轻薄的家居服抚摸她腰窝的折角,低声说,“我就是,还想再挣扎一下。”
明灿被他摸得几乎立刻就腿软了,攀在他胸前借力,声音发颤:“挣扎什么?和你爸谈判吗?”
“嗯。”
“怎么谈?”
明灿对池潇父亲的印象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封建上位者,顺他者生逆他者亡。费劲地思考了一会儿,她说,“你打算用父子亲情威胁你爸吗?”
不管怎么说,池潇都是池延鹏的亲生儿子,血脉相连,也是他一直以来培养的继承人,如果池潇真的拿这个去威胁他爸,或许会管点用。
毕竟再冷血的人,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一直以来寄予厚望的长子抛却一切,连他这个老父亲都不认。
池潇语焉不详地“嗯”了声。
其实并不是。
用父子亲情威胁他爸这招,他之前已经用过了,在向父亲表明他喜欢明灿,不管不顾地讨要和明家这门婚事的时候。
当时,他愿意放弃池家给予的一切,只要能和明灿在一起。
那一次父亲妥协了,同意推掉和楚家联姻的计划,转而联系上了明家。
但是同一招不能用两次。
父亲那样独断的人,被逼狠了,说不定真的会让他滚出去,随便和谁在一起,从此和池家再也没有关系。
池潇从前确实是个物欲很低的人,不在乎金钱权势,正所谓无欲则刚,他并不介意被扫地出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明灿不是因为他家里的条件才喜欢上他,可是她也说了,那些是锦上添花,是有了就会更好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和她并肩而立,一起站在高处。
纯靠卖肉的话,能绑住女人的心多久?
别看明灿个性非常强势,喜欢所有人都听她掌控,其实她骨子里还是个非常慕强的人。
她只看得上最好的。
所以,池家继承人的位置,他想继续抓住。
不想失去一切,变成和她差距太大的废物。
至于该怎么和父亲谈判,池潇虽然还没想好,但是心里已经有了方向。
他也不是只有血缘关系这么一张牌。
他还有脑子,有能创造新的财富的,真正的价值。
“你在想什么?”明灿踮起脚,将池潇整个人壁咚在墙上,“干嘛半天不说话?”
她现在暴躁得像根浸了火油的引线,本来就因为池潇家里的事儿看他非常不爽,现在他稍微有点心不在焉,她就像点着了似的噼里啪啦,要炸开了。
“没干嘛。”池潇被她挤得后背贴紧了墙,垂眼温柔地看着她,无奈道,“能不能先让我把果汁放下来?”
明灿一愣,才想起他左手一直抓着杯青瓜雪梨汁,是刚榨好拿给她喝的。
“哦。”明灿退开一步,松开了一直揪着池潇衣领的手,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顺着他胸膛一路滑了下去,不轻不重地刮过男人结实的胸肌和腹部,直到在他衣摆那儿离开。
池潇神色未变,敛眸淡淡睨着她,身上肌肉却像是属于她指尖的臣民,在她撩拨的一瞬,立刻绷紧了。
卧室门内是一条短短的走道,天花板上两排无主灯投下暖黄的光芒,照得人眼睛都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