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去:“离婚协议书签了,这是最后的通牒,我不想撕破脸皮做一些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明天上午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之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身后却传来顾清的声音:“真的,不要我了吗?”
迟晚心脏骤然一痛,像是被刀插进去,将心揉烂搅碎了,几乎疼的直不起腰。
她咬牙,从齿间挤出声音:“是!”
所谓割舍,就是要从心尖割下某中东西舍去,或许疼痛,但那是一时的。
总有一天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
迟晚离开画展后,开车刚几步,竟发现车轮爆了胎。
她下车,看着地上不知哪来的图钉皱眉,这里比较偏僻,刚想打电话叫拉车公司,一辆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床缓缓落下,林安白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就出现在了迟晚的视线之中。
他看了眼地上爆了的轮胎,用中指抵了抵眼镜:“需要帮忙吗?”
迟晚淡淡拒绝道:“不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并不觉得林安白会对她安什么好心。
林安白淡淡道:“或许我们该聊聊,关于一些你的事。”
迟晚看向他,林安白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比如,我在佳倩的死亡现场,发现了你的耳环,你说,我该不该交给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