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夏脸上的怒气横生,让我怔了几秒。
只是,我没想到是,下一秒疾步而来的阮稚夏竟然一把推开我。
我没有料到她会推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狠狠地崴了脚,钻心的痛从脚踝处传来。
黎宏琛白着脸看着阮稚夏:“稚夏,我的脚好疼……”
等到我艰难地抬起头,阮稚夏已经扶起了黎宏琛,冷冷看向我:“林君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毒,这么小心眼了?”
“宏琛是文艺兵,他的脚要是出什么问题,你赔得起吗?”
话落,她扶着黎宏琛径直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早已痛得惨白的脸。
站在阮稚夏身边的黎宏琛,转头冲着我露出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吧,她不爱你,她只会站在我这边。”
阮稚夏字字灼心。
我却好像在这一瞬间里,明白了过去一直不明白的道理。
爱是祈求不来的。
再多的低声下气,再多的忍耐对不爱你的人来说都无济于事。
我撑着地板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站起来,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我静静地想:人总要和不属于的自己的东西说再见。
我一个人拖着痛的肿胀的脚到部队医务室时,医生都准备下班了。
可刚进门,就听见门里响起了黎宏琛的声音:“稚夏,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这脚估计只会更坏。”
我脚步一顿。
就听阮稚夏温柔道:“你走路别用力,有我给当拐棍,腿会好的更快的。”
黎宏琛随即担忧地问:“我记得君屹也摔了,你要不去看看他?”
阮稚夏声音变冷:“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要是受伤了,就是活该。”
黄昏的光从玻璃反射在我脸上,照出我猝然惨白的脸色。
我微微仰起脸庞,眼角却不受控制的泛起点点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