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放伸手按掉,把被子里嘤咛两声的人哄睡。
调高室温,取过草莓熊玩偶放到褚橙身侧一起盖好,才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时渊听见铃声开门,见裘放阴着脸,手上还提了两瓶罗曼尼康帝,就知道今晚这俩兄弟要烂醉。
正准备和鼻青脸肿的时安退出去时,被倒酒的裘放叫住了,
“走什么。”
挨了揍的时安现在可不敢惹这位大爷。
论起来,时安实战训练比裘放多得多。
真要拼命,裘放未必是他对手,可谁让裘时宠这个弟弟呢,他这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只得跟在时渊后面,朝吧台上周身缠绕着戾气的裘放走了过去。
裘时把擦头的毛巾随手丢到一边,一屁股坐在了人身旁的高脚凳上。
眼神示意时渊两人都坐,“别杵着。”
裘放拎着醒酒瓶倾斜,徐徐倒满了四杯酒。
还没等裘时伸手拿呢,倒酒的人反而先干完了。
三人就那么看着裘放仰头,喉结滑动,空杯。
要不说人家是bueoran的老板呢,几十万的酒当水喝,这份阔气也不是谁都有的。
裘时奢靡惯了,倒没觉得阔气。
不过还是看得很欢,裘放难得在他跟前失控一回。
他跟看西洋景似的,比刚刚回酒店看到时安那张斑斓的脸,笑得还要肆意,拿着手机就是一顿咔咔拍。
最后一杯喝到一半,巨大的“砰”地一声划拉着人耳膜。
装着红酒的雕花玻璃杯擦着时安的脑侧,猛地被砸到了其身后的壁画上,碎玻璃渣混着鲜红的液体溅了一地。
时安立马站了起来,他就知道,时渊不坐二少爷对面是有道理的。
裘时斜了眼砸完酒杯还不解气的裘放,心中了然,看着站着的时安侃了一句,
“和你无关,坐,他啊,是既狠不下心,又咽不下气,自虐呢。”
几天前,还了狠要把裴家搞到倾家荡产,现在又突然收手,心中那口恶气自然是难捱的。
放过潜在情敌这事,在裘时看来相当蠢,他都懒得同情这小子。
裘时从杯架上取过玻璃杯,自顾自又倒了四杯酒。
两人心情都不好。
一个刚挨完女人巴掌,脸肿得老高。
另外一个,神情阴厉,浑身都散着低气压。
饶是时安向来碎嘴又八卦,也知道有些笑话是看不得的。
是以,时渊和时安喝完裘时递过来的酒就撤了。
裘时又亲手递了杯给裘放,面带促狭撞了撞人肩膀,
“得了,撒撒气就行了,别真把楼上的祖宗弄醒了,不然你还得哄。”
裘放没接,厉着眸色大爆粗口,
“操他妈的裴皓。”
他就不信真是巧合。
什么巧合能巧到褚橙身上去。
要不是碍于褚橙,伯尼尔那次他就会动手,根本不会让这孙子有机会在他眼跟前蹦跶。
裘时仰头喝了口,酒液缓缓滑下咽喉,醇厚酒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回味之余忽道:
“陈漫寻和褚慧关系匪浅,她儿子一看就是丈母娘会喜欢的那种女婿类型,我要是你,裴家早黄了,你等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等人挖你老婆这个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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