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时宴醒来时,就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没有昨晚那般沉重和痛苦。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后,就起身洗漱了下。
接着他走到一楼客厅里就碰见了华叔。
“她走了吗?”他薄唇轻启。
华叔笑道,“先生,你说夫人吗,她昨晚照顾你到半夜,见你的高烧已经退了,她就坐着司机的车离开了。”
陆时宴不由得拧紧了薄唇。
昨晚他半睡半醒时,隐约能感受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时不时探向他的额头,这让他感到很安心和温暖。
从小到大他生病都是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他也有一个习惯,生病喜欢自己扛,不想有旁人在身边。
起先许知染靠近他,他很抵触和厌烦,但她怎么都赶不走。
后来他也习惯他生病了,她在他身边照顾。
想一想,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先生,你最近是不是跟夫人闹矛盾了?”华叔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陆时宴阴沉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
华叔继续说着,“夫人她很好的,她性格温和大方,也完全不挑我们这些下人的刺,她对先生你更是一心一意在付出。
夫妻没有隔夜仇,先生,你还是尽快跟夫人示弱,和好吧。”
夫妻没有隔夜仇?
这话不尽然。
她都想跟他离婚了,态度还特别坚决,他们这段婚姻已经要走到尽头了。
他也会放她离开的,他们两人好聚好散也挺好的。
他冷声说着,“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华叔立马住嘴,“好,我知道了。”
这几天,许知染都在画室里画画,因为她答应过林恒华,要给他画出五幅画来。
然后他再将她这些画挂在他的画廊里进行售卖,他那边收百分之五的佣金。
她画画起来就特别专注,一投入进去,就会忘了时间,甚至还会忘记吃饭。
沈芊羽有时还专程给她送饭过来。
然后她一整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都坐在画板前,专注于画画中。
一个星期后,她就将五幅画都给画出来了。
她将这五幅画给小心翼翼装裱起来后,打算亲自将这画送到画廊那边。
她便叫了网约车,还将画给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坐车去往画廊那边。
等到了画廊门口,她就给林恒华拨打了一个电话。
林恒华立马就下来,还带来两个人,将这五幅画给搬到他的办公室里。
林恒华看了这五幅画,不禁由衷感叹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真的捡到宝了,她画的这些画笔触顺畅又有力量,就像生了魂般,充满生机和活力。
只要懂得欣赏的,都会立马沉浸在画作里头,还会忍不住傲游在这水墨画的世界里,连灵魂都跟着洗涤了。
林恒华激动不已说着,“知染,你的画还是一如既往有水准,真的好绝。”
他有个预感,她迟早能成为国际上知名的画家,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许知染笑着说,“我只希望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在这个星期里,也费尽了很多心思和精力。
她画画有一个习惯,要是耗费了太多时间在创作上,她就得歇一段时间,顺便放松下。
闲时再找找灵感,不然她的脑细胞都要死掉了,也创作不出有灵感和活力的作品出来。
林恒华笑得很是爽朗,“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你这画作肯定会大受欢迎的,你回去好好歇歇,还有等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