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们正在为之付出一切,想要谋求的答案吗。
奥列格又问,像虔诚求知的学生:“「欧洲各国怎么才会愿意结束呢?」”
接着,这群人展现出了相当激烈而强硬的作风。
因为他们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和这个天真的少年谈什么都显得不切实际,但在敌国面前展示本国的态度确是实打实能做到的。
“这是我们无计可施的事情!”在莎士比亚身边站着的英国人句句有力,“我们在为了国家和人民的未来而战,没有人会心甘情愿让出国土,让出人民的资源,英吉利海峡上出现了侵略者的身影,那我们能怎么办?!”
他开口的时候,莎士比亚全程带着亲切的笑,一副这话与我其实无关的矜持表情。
德国人要诚实许多:“这是欧洲达成一致的「竞争」,每个国家都在为了远大宏伟的目标前进,你想停止?你算什么?”
法国人明显是做足了功课:“你这样做,没想过现在不是所有人愿不愿意停下的事情吗?经济开支由谁负责?异能和社会权利怎么平衡?战后裂痕动员要怎么解决?想当然地说要和平,别做白日
梦了。”
“……”
高尔基一言不发。
「*大伙儿要高高兴兴杀敌,舒舒服服牺牲。」
奥列格觉得他们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奥列格听完了,接受了,坐在他们的对面非常和善地点头,继续虚心求教:“那些被不幸卷入战争死掉的普通人要怎么办呢?”
除了几个国家的人没有吭声外,大多数人互相对视一眼,明明是你死我活的立场,在此刻却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他们找回了名为人道主义的遮羞布,知道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平民,普通人,至少在法律和道义上和异能者是完全平等的。
“异能战争中的普通人确实缺乏生存能力,他们的牺牲会——”
奥列格没再听了,他站起身,走到德国人身后,手搭在椅背上。
奥列格能明显感觉到德国人的警戒,他没有任何动作,就站在后面,垂着眼:“他们死于非命,你劝他们安息,你怎么敢开口的?”
绿眸少年浑身都是破绽,他几乎是完全不设防地站在那里,用温和的口吻温和说着辛辣的话。
“搞清楚一点,诸位。铁轨两边绑着在你们眼中价值不等的生命,我请你们来商讨这件事,不代表你们就是那个开火车的人。”
被激怒的人理所当然视为了机会。
刀口没入喉咙的时候有持续的痛感,奥列格想着,原来异能者动手也是可以朴实无华的,会变成惊电影,或是超能力电影的异能还是少
数。
德国异能者握着刀的手在下一秒就被高尔基的电流所烧焦。
与此同时,高尔基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椅脚擦过地面划出巨响,莎士比亚又是一声叹息。
“你——”高尔基急促的话停在了嗓子眼。
奥列格仰着头,一寸寸地抽出了喉咙里的短刀。
血溅开,但也只是那一秒,伤口被律贼所拒绝,除了蘸着血的武器外,没有任何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于随意,当反手握着短刀干脆将德国异能者被电流烧至焦黑的手钉死在桌面的时候,在场没有多少人反应了过来。
房间一片寂静。
“为什么要动手呢?我已经在心平气和的交涉了,是我的诚意还不足吗。”奥列格冷淡地敛下眼。
这被视为了一个标志,在场的众人在对视一眼之后立刻选择了痛下杀手。
“不用管我——”奥列格无声地对高尔基这样说。
一切发生得迅猛,结束得也干净,等奥列格第无数次从死亡边缘缓步踏入生者的世界时,房间里已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奥列格将被血稍微润湿的头发向后抹,光洁的额头上留着不小心蹭上去的血印。
莎士比亚还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他向一直站在法国政客旁的异能者打招呼:“先坐下吧,加布,你杀不了「ArieKei」,所以也吸收不了他的能力。”
“什么呀!怎么就这样把我的能力暴露出来了!可
恶的英国佬,那我小心翼翼安静呆了这么久不就白费了吗!”异能者摘掉了头顶的帽子,然后推开法国政客的尸体,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他们法国人就是喜欢这么没有礼貌地说「谢谢提醒」。”莎士比亚耸耸肩,“介绍一下,「ArieKei」,这是「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我为数不多的法国朋友。”
奥列格平缓了一下呼吸,习惯性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没有镜子没办法判断现在年龄有没有持续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