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没文凭,为什么只能在镇里打工,你不知道?”秦危楼只感觉心脏越来越冷。
“我没逼你。”袁晓乐皱起眉,语气不悦:
“我也没有求着你,让你辍学打工供我读书,这些都是你自愿的。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翻十倍都无所谓。
这次来,就是打算当着两家人的面,把界限画清楚。
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见了面就当不认识,给彼此留个体面。”
秦危楼沉默片刻,开口:“因为现在供养你的男人,比我有钱是吗?”
袁晓乐身上的裙子,她父亲穿的西装,她母亲戴的项链,都价格昂贵。
他看得出来。
“换做谁都会这么选择的。”袁晓乐也不遮掩:
“他开的是三千万的跑车,住的是六百平的别墅,银行存款过亿,你和他,怎么比?”
“怎么比?”秦危楼重复这三个字,低低笑了一声:
“四年前,你爸出车祸,你妈逼着你嫁给老头做续弦,你哭着说,你想上大学,你还有梦想,我放弃学业,打工供你。”
“两年前,你跟我说,你同学穿的都是名牌衣服,瞧不起你穿的杂牌,我打两份工,只为让你穿的更加光鲜亮丽。”
“一年前,你抱怨绘画用的颜料太次,画出来的成品不如别人好看,我起早贪黑,给你买最好的颜料寄过去。”
“现在,你站在我面前,说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说的没错,我和你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知礼义廉耻,你,不知!滚!”
袁晓乐气的脸色发青,踩着高跟鞋,带父母离开。
二楼阳台,秦柠看着袁晓乐的背影,黑瞳寒意翻滚。
“觉得爱情很脆弱,很容易被金钱打败是吗?”
季深走过来,和秦柠并肩而立,声音磁性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