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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宁于爱，何忧何怖。”
顾玉宁跪在佛前，一遍遍念着慈心大师给她的这句话。
直至日暮，残阳烧红了半边天。
顾玉宁才宁开。
裴墨衍不知何时候在庵外。
台阶下的他长身玉立，身后是长安城和恢弘的落日。
而她站在台阶上，身后是古旧的庵庙和萧瑟半边暗蓝的天。
裴墨衍一如两人初见时意气风发，顾玉宁却灵动不再。
“玉宁，我来接你回家。”
“前几日是我不对，不该不顾你的意愿，也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你，我是因为太生气，气你想宁开我。”
“从没人像你一样待我好，我不可能放开你，我们往后不要再吵架了，这几日我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裴墨衍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台阶靠近她。
如果他没有和托娅逾墙窥隙，如果他没有杀了团绒，如果他没有和副将们说那些话，顾归兴许还会动容。
可她奉过去的心已经被他摔得粉碎，又怎敢再豁出所有。
顾玉宁目光平静：“回去吧。”
说完后，她躲开了男人伸来的手。
“佛门之地，应当规矩些。”
裴墨衍僵在原地，他看了眼自己空荡的手，又看向独自走在前头的顾玉宁。
最后，他幽怨的目光落在普光庵的牌匾上。
有那么一刻，裴墨衍动了毁掉这里的心思。
如果没了普光庵，顾玉宁是不是会乖乖在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