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刑也在场,他最近偶尔就会来和他们一起聊聊,虽然时间都不长,但是大家认为感觉不错,好像多了个家人一样。反倒是墨刑自己觉得有些别扭。他告诉自己是因为太多年头没感受过亲情的关系。
夏文涛摸着爱人的脸说:“没事啊老婆,你放心,依你老公的能耐,就算有伤疤也能弄没的。”
他心疼的样子让莫然乱感动了一把。
墨刑摇头笑笑,就在这时,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艾丹上身是黑色毛衣,下身是浅色牛仔裤。他手持着枪直接踹开了墨刑几人所在屋子的门。
屋里的人同时一愣,艾丹直勾勾拿枪对着墨刑:“我想我跟你说过,不能动我的家人。”他看到莫然脸上的伤和夏文涛还有女王对练时弄下的伤怒红了双眼。
夏文涛能感觉出不远处,墨刑在瞬间给自己建立起了层无形的防护。他没动,但很快便有数把抢对准了艾丹的头。
是组织里顶尖儿的杀手。
他们可以容忍这个人的闯入,因为墨刑说过,永远不能对这个人出手。可是他们不能原谅他拿枪指着墨刑,这是他们的大忌。
“出去。”墨刑对一群杀手道。
杀手们面面相觑,最终只留下一个人。严二,他是组织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墨刑也没再多说,严二做事一向有分寸。
“二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然想出口为墨刑辩解,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枪响震停,墨刑的肩上绽开一朵血花。他连吭也没吭一声,反倒是有了新的动作。
严二几乎是在枪响的一瞬间也开枪,他对准艾丹的肩扣动扳机,然而这一枪却是被挡在墨刑的身体里。
墨刑的动作快得一如闪电,严二气得脸色铁青,大喊着:“shit!你疯了吗?”
可墨刑说的话却是:“严二……送他们走。”他想,他的心应该暂时休息一下,太累了。
血泊泊地流着,染湿了衣襟,墨刑始终神采飞扬的眼睛此刻也不免暗淡了些许。他直直地望着艾丹。有痛苦,有失望,有悲哀,唯独没有恨……
一切好像回到了数年前,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也是像今天这样,黑色毛衣,浅色牛仔裤……
艾丹看着自己手里的枪,他的表情有些奇特,但是混乱的此刻没有人留意到。而墨刑的眼前也已有些模糊,站着不倒下去成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很快有人进来请艾文山几人出去。他们也没多做停留,只是轻轻的一声叹息,不知道是出自谁的口中。
一如来时一般隆重,加长型劳斯莱斯前后跟了四辆奔驰,只是主车里比原来多出两个人而已。
最把头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以着极限之速在街道上穿插着,没到几秒钟的时间便把后面的车队落下老远。
艾丹本来往自己的住处开,可后来却调转了方向盘,开往艾文山的地方。
头像要裂开一般疼痛,但他确实记得,他开枪了……
对着那个爱了他六七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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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热情的方式=扒皮,亲吻,嘿咻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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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敲门声响起,艾文山以及女王站在家里的某间房门外有些不安地互望着,手上的动作持续不停。
艾丹就在里面。管家说他回来以后就把自己锁了起来,里面曾传出来一声枪响。
艾文山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弟弟是怎样的为人,于是他吩咐管家去把这间房间的钥匙拿来。
不多时管家便拿了一串钥匙出现,身后还有夏文涛和莫然。
开门进去时大家都是心里一紧,看到眼前的一幕着实吓了一跳。破裂的花瓶和水晶烟灰缸碎片散落一地,电话也被砸得稀烂。水果滚得四处都是,墙上的名画也歪的歪,坏的坏。
然而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他此刻正流血不止的枪伤。
他正满头大汗地蹲在地上,一手捂着大腿,好像极力控制着什么。
“快去拿医药箱。”艾文山吩咐着管家,又冲弟弟道:“丹,你在搞什么鬼?”
艾丹的身份特殊,所以多年来已经养成了可以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的习惯。再说家里有个现成的外科医生,他就更不可能去医院了。
莫然没想这么多便问:“爸爸,不用送二叔去医院么?”
结果换来艾丹一个怒视的眼神,以及夏文涛护短的拥抱:“这点伤对他来说没什么,我来处理就好了。”
莫然吐吐舌不再多问,反倒是突然想起来何林还在墨刑那里。“六哥没来啊,他留在那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的。”夏文涛保证。
好在,艾丹虽疯狂倒也没真到傻呆的地步,瞄点避开了要害。“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他这样向亲人解释。
莫然暗暗咋舌,心说二叔你这做法未免太激烈了些。
夏文涛帮艾丹取出子弹,连麻醉也没做。可是艾丹也真没喊一声疼,反倒是看得莫然一身冷汗。
艾文山和女王先行下楼,留下莫然帮夏文涛的忙。子弹取出之后艾丹躺在床上休息,夏文涛拉着莫然的手出去,在关门之际他说:“二叔,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是直接放弃吧。”
艾丹闭上眼,把一手搭在额顶。
放弃?那是全世界做起来最容易,却也最难的事。
楼下,一家之主和女王正在喝茶。见儿子儿媳妇儿下来,女王问:“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