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面还有让她更崩溃的。
江甜枝说眼看要过年了,家里一分钱没有,让夏珍赶紧办出院,跟那个管钱的医生把夏家留的所有钱领出来,买些米面油盐,再割两斤肉,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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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珍想到那个又穷又脏的村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自己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又要回那里去生活,简直无法想像!
她说什么也不肯走。
江甜枝道:“夏家不要你了,你还想咋地?都是你不惜福兴妖作怪,到现在我男人都没回家,你到底把他派哪去了?
我男人是顶梁柱你知道不?一家人都靠他活!
我不管,你现在醒了,家里一切你得负担起来:你姥,你大舅、大舅妈身体不好在吃药,几个娃要吃喝要穿衣,上学该缴学费,都得花钱!你赶紧地,去把钱领出来!”
夏珍闭上眼不搭理,反正她现在也不能说话。
江甜枝骂骂咧咧一阵也累了,就走出门,想去找找看那个医生在哪儿。
趁此时,夏珍挪动身体下了床。
她动作缓慢,想快也快不了,躺了那么久,身体都僵硬了,等以后慢慢锻炼起来,就会恢复正常的。
这是双人病房,应该是特殊照顾让她一个人用了,屋里烧着一火炉,但气温还是很低,很冷。
夏珍走到对面床头柜前,那上面摞着两只大皮箱。
夏家的皮箱有些是统一的简单密码锁,夏珍记得的,江甜枝却不会开。
夏珍摸索着打开一个,里面都是她的东西,各种衣物和厚棉外套。
侧边小袋里还有户口本、粮本、副食品证和一些钱票,夏珍看了看,眼泪掉落下来:爷奶和爸爸果然不要她了,只不过没把她放回乡下,她的户口落在本县县城街道,还可以吃商品粮。
夏珍只拿了钱票、纸笔和能证明身份的户口本,放在一个小挎包里,然后开始穿衣服,毛衣毛裤、棉衣裤都套上,包好围巾,脚下一双棉鞋,再背上挎包,出门离开。
其它东西拿不动,就不要了。
她醒过来了回家了,爷奶和爸爸不可能再把她拒之门外!
还有宋池哥哥,她要告诉他,不管他落魄了还是破相了,她爱他的心不变!会和他一起照顾父母,共同克服困难。
只要肯努力,生活会好起来的!
夏珍一步步走到汽车站,坐上了去市里的班车,要在市里换乘火车去省城,然后再换一趟火车,就能直达津市了。
她现在是哑巴,事先在纸片上写了字,买车票时候也没有太多麻烦。
到市里下了班车,夏珍立马前往火车站,运气不错,她赶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夏珍找好座位,坐下舒了口气,这会才觉浑身疲软,满头满脸虚汗,累坏了啊,她还是个病人呢。
忽然闻到一股浓郁香气,勾起了她的饥饿感,夏珍转着头四处看,现是过道那边座位,有位大娘冲好了一茶缸炒面。
夏珍咽了咽口水,她躺床上的时候开始只是打营养针,后来也给喂流食,这个炒面她是能吃的。
夏珍掏出一张五块钱,比划着跟那位大娘换了一茶缸炒面,一口一口慢慢喝完。
随后她又想去厕所,火车上站不稳,小心地一步一挪,还摔倒两次。
和她同座位的中年女人看她既是哑巴又腿脚不便,就伸手相扶,陪同她一起去上厕所。
回到座位上,中年女人拿出茶缸去打开水,回来先让夏珍喝,夏珍内心警惕,摇头不喝,女人就自己喝,又嫌太烫了,直接把茶缸子摆放在夏珍面前的小桌上放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开始抽烟。
夏珍对抽烟的女人很无语,不愿意看她,闭上眼睛养神,鼻尖不时掠过一缕热气,是面前那只茶缸,里面盛的滚烫开水。
可能是身体太虚弱,夏珍闭着眼不到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睁开眼睛,惊出一身冷汗——她不在晃动的火车上了!
眼前是低矮的、烟熏火燎四面梭黑的小屋子,狭窄的土炕,肮脏包了浆的破烂褥子,墙洞里一灯如豆,映照出坑头男人那张阴沉黑瘦的刀条脸。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不不!肯定是个梦,她在梦里还没醒来!
夏珍手脚冰冷,浑身颤抖着拼命尖叫,翻身爬起来想逃。
此时她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嗓子好了,可以出声音了。
男人只伸手一拽就将夏珍放倒,她根本连炕都下不了。
屋外黑咕隆冬,夜鸟被惊起,扑楞着翅膀掠过树梢,这举动又将深林里其它住户惊醒,连续不断传出许多不明动物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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