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平都要被气笑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穷凶极恶,为什么他会怕成这样!
她有那么一刻,真的打算掉头就走。
既然他这么怕,见到她就跑,那她做什么还要上前,又不是贱的。
她只是不理解。
如果他觉得她做得过了,他不想让她这么做,他可以跟她说。又或者他连说都不想说,只用摆出一张冷脸,她压根就不会凑过去。
但是他却选择了一个她看不懂的,他跑了。
就像是……被她吓住了一样……
芮平甚至都开始反省自己,她做的事情难道就很恐怖吗?
她就是不想再看到别人,明明是拿了他的好处,也不求你多感激了,但还用那种厌恶嫌弃的目光看向他就有些过分了。
要之前,他要是没朝她伸手,她也懒得管他死活。
但是先伸手的不是他吗?要说过线也是他先过线的,不是吗?
既然,你都朝我伸手了,不就是承认我们之间的友谊到了可以互相干涉到对方的地步吗。
她很少交朋友,不知道别人交朋友是怎样。但是她既然已经打算把欢喜划分到自己人的区域里,那么她就不会再选择旁观了。
可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伸出手,就被人用行为给狠狠的给打了一巴掌。
跑什么?为什么要跑?芮平真的想不通。
而且他既然都这么怕了,为什么又要跟上来呢?
她想了想:“你要是担心我因此记恨你,我不会的,就算做不成朋友,我会努力做一个陌生人。”
“你要是实在是不想看到我……”
欢喜觉得自己身上最后的那一点热气都要被她给带走了。
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呢。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快要死了。
他有点茫然的望着芮平,看着她的嘴巴一开一合,却像是刮在他身上的寒风。
已经够冷了,不要再说了。
芮平的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
她朝欢喜走了过去,这一次他一边颤抖着,一边却仍旧固执的站在原地。
欢喜头微微垂着,他勾着背,又一副缩成一团的瑟瑟发抖的模样。芮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她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哭什么?”她说。
他哭了吗?欢喜眨了眨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他有些呆呆的看着芮平,她离他有些过于近了。他意识到这点,然后猛地跳起来,往后窜了一段距离后,又反应过来,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向前。
芮平完全不懂他在发什么神经。
“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跑得不见人影,躲我的人是你。最后厚着脸皮跟上来的人也是你。我让你走,你不走,我说了没两句,你就哭。”
芮平:“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嘴为什么要当哑巴?”
欢喜感觉到那股热气好像渐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