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他曾经见过那些女孩子并没有第一军校的女生的身世背景,但是她们骨子里的那股求生意志并不比旁人差。
他在她们那里得到过真正难得的,像是金子般的善意。然后她们跟着那些邻居一起被夷为了平地。
虽然世人对于她们的职业总是轻蔑和鄙视的,仿佛看过去一眼就感觉自己被脏到了一样。但是如果真的给她们一个选择,谁不想当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学生呢。并不是所有的……或者说,没有人,一出生就是贱的。
他好像丧失了对异性美感的认知。比如他在学前训练班里——这种专门为预备役准备的私班,需要交昂贵的学费。不过这对于他不是问题,这笔钱自然由培养他的企业出了,那可真是个“大善人”,让他感受到了曾经“邻居”们的热情。
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总会有许许多多伴随着青春期的问题,荷尔蒙并没有被密集的训练所击溃,反而越演越烈。他们私下里讨论各种带点颜色的段子。但他从来就不感兴趣。
不过并不妨碍他把他们存的几百个G的“学习资料”损毁干净。显然他这样的举动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他们非常“热情”的想要找他比试。
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拒绝,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逃跑。不过训练班的教练临时出现,制止了这场混乱的群殴,在问及混乱的原因后。那个年近五十的教练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还没有长大。
他觉得他够成熟了,快要老了。他看身边的人,总怀疑他们的脑子里是不是装着浆糊,或者大脑发育不完全。
他的每次逗弄,都能让他们彻底发狂,并且不长记性,同样的坑还会跳无数遍。
不过在他跟着柳上尉逛着街,琢磨着怎么让柳上尉那张面瘫脸变一张脸的时候。侧过头,看向广场的大屏幕。这是个热闹的商场,广场的大屏幕总会放一些比较热门的视频,除了商家打的广告,还会放一些过去的电影。
当然现在肯定是直播这场竞赛。
啊,一群小屁孩们打打闹闹,每年都会搞一些噱头出来,有什么好看的。当时欢喜心里是这么想的。
之前他还很感兴趣来着,后来见多了资本的嘴脸,看着一个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倨傲着对着镜头放一些中二的词……他就把屏幕关了。
同训练班的人也有人签了这方面的协议,偶尔还需要打一下广告什么的。他们抱怨这个很浪费时间,不过吸引的流量要是多的话,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提成。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成功上岸的。很多人付出一切最后一无所有,倒不如趁着还有点价值,能捞一笔是一笔。他们是这样想的,资本也是这样想的。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要是不成会怎样。他想要说服企业不拉他出去并不困难,只用时不时表现出一副沉迷训练的样子就可以了。
他的资质也证明他有更大的潜力,那家企业显然对他有着更深远的谋划,并没有强硬的推他出去。
但是他在看到屏幕之后,这种想法就改变了。
他不知道是哪家短视的企业,又或者是选手本人?毕竟竞赛总是有奖金拿的。也不是没有生活窘迫的选择这条路赚点奖金。否则就太短视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把她推出来受大家的指指点点呢?
应该把她藏起来。藏得深深的。无论是企业,又或者是哪个有背景的家族。
她是肯定能够走上那条路的。她的一切都不应该这么早暴露在人前。
欢喜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他其实是能够感受到美的,在面对机甲的时候,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力量的时候,他会自发的诞生一种强烈的想要拥有的欲望。
但是那一刻,他甚至被震撼到了,不敢上前,不敢沾指。
不敢起任何任何亵渎的念头。
他已经提前看到了这次竞赛的结果。他那时候想,也许……这样的社会还是能够诞生一些有意思的人的。
并不是纯粹的无聊。
他第二次在她的身上,感受到那种无法形容的情绪,就是在刚刚,她义无反顾的朝着机甲而去的时候。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傻逼到爆的行为,他竟然全身都细胞都被跟着调动了起来。
以至于,他也跟着做出了一个同样傻逼到爆的举动。
包括他现在被追得抱头鼠窜,他竟然对她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他甚至想,如果他在这一刻死去了。
他都并不因此感到有任何的遗憾。多么奇怪的心情啊,就像是被蛊到了一样。确实被蛊到了吧,在欢喜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丰富生命里,他第一次见过这般的人。
接着,他感觉到那一直不曾停歇的想要把他抓住挫骨扬灰的机甲动作变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