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过来,在塔维斯紧张的视线中,亲了一下我的手指,叭的一声。
接着又喊了一声:“么么!——”然后咯咯的笑。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喊的是妈妈。
10月30日她自从会喊人之后,就一天大过一天。
她开始学走路了。我把她放下来,这会儿她还没觉得哪里不对,还站着等着我抱她,直到看到我越走越远才开始着急了。
急得直喊妈妈,我忍住没动。她见我没动,就有些慌了,一下子就往前栽,我差点以为她要摔倒的时候,她呜呜叫着,跑着朝我奔过来。
是的,她走路没学会,就已经知道该怎么跑了。她像个炮弹一样砸进我怀里,一边喊妈妈一边哭。以为我不要她了。伤心得直掉眼泪。
我把她抱起来,她就立刻不哭了,依赖的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轻轻的喊着——妈妈,不走。
3月5日自从会跑以后,这个家就已经容不下她了。
无论我去哪里,她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的后面,乖乖的不出声,一脸好奇的看我做任何事情。
我有时候早晨会出去跑步,她非要跟在我后头小跑,我跑得快,她跟不上,又着急,有次摔了个狠的,嘴唇直接摔破了。
我当时虽然有让她知难而退的心,但是真的看到她受伤了,还是又气又心疼。
她本来摔了跤,准备哭。看我回头把她扶起来了,她又立刻不哭了,只知道喊妈妈,还笑。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这性子像谁。
我当时已经准备做恢复训练了,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
我想再等等。
等她没有那么需要我的时候。
10月3日这些天塔维斯做了一件大事。大到我都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
他从小就被企业发掘,培养,当然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家公司可以掌控的了。此时的他在资本那里混得如鱼得水,如日中天。
大把的资源和钱送到他的手上。所有人都以为他可以成长为资本最大的保护伞。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要知道部队里的机甲士分为两派,大部分的机甲士都是掌握在资本手中,他们培养出机甲士,然后把他们送进部队里,替他们掌控着更多的话语权。而另一派则是完全没有任何背景的,他们大多是从底层一步一步升上来,这些人对政府,部队的忠诚度极高,不是资本可以轻易收买撬动。
塔维斯和我都是资本派这边,可以说,我们目前能算得上是资本派目前掌控的机甲士,金字塔上端的存在了。
前途一片大好。
然后,塔维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选择背叛了资本,他投靠了政府。
10月4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但是很多人仍旧不相信。
我早就知道塔维斯不甘心一直被资本和财阀驱使,我也知道他在大学就有过要改变现状的打算,这些我们之间都有过沟通,知道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老实说,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做下决定。
他跟我说是因为平平的出生让他有紧迫感了。他想更快的摆脱那些人,他自己受人摆布没有自由就算了。他不想平平也这样。他想让她生活在更自由的环境里,能够有更多的选择。
我想,可能是因为已经有人开始打我的宝贝的主意。所以才让他狠下心来。
我的宝贝虽然才两岁不到,但我已经隐隐有预感。
她的资质可能会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
10月6日我觉得我已经够怪胎了,但他比我还要怪胎。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两才会走在一起,我们都不甘心现状。
我不想成为郭家联姻的工具,嫁给某个姓氏的延续者。
我想自己当那个掌握话语权的人。而我的母亲非常的,不能理解我这样的想法,虽然之前她对我积极训练,包括上第一军校的事情是支持的,但是那一切只是因为她觉得这些,可以让我在嫁人的上面,增加筹码。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