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偏不听,几下将他的浴袍拉敞开,一边胡乱亲吻着他的脸和颈子,一边伸手去把他早已支撑起来的硬棒掏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浴衣也解开,微微撑起身拉下内裤,却因太急切缠住了腿,费了好半天才将它脱掉。
贺朱焰这才注意到许毅的失常,这才知道他是来真的,一时间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宝贝,我们等一会儿,等过了这会儿我们再…啊——!”话还没完他的‘那一根’已被许毅抓住用力一拔,疼得他大叫出声。“呜呜,宝贝,它的尺寸已经很不错了,你不需要再把它拉得更长。”要命哟,这种酷刑偏偏是贺大少拒绝不了的。
许毅的动作迅速而直接,褪掉了束缚以后马上分开双腿跨骑在贺朱焰身上,不等贺朱焰缓过神,他已扶着那根烙铁坐了下去。
“啊——!”又是贺大少的痛叫声。
很久未经贺大少开拓,穴口已紧得难以插入,许毅这一坐差点把贺大少的小弟弟给弄得夭折。第一次不成功,许毅咬紧牙接着来第二次。
贺朱焰想挣扎,可双臂被情人紧紧掐住,动不了啊。贺大少泪流满面,这是赤裸裸的强奸啊强奸。
“啊!”
“唔!”
楔子钉入了身体,许毅摇头甩掉眼角的泪珠,重新安静下来抱住贺朱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贺朱焰也没有动,只是轻抚着他的背脊,等待他平复身体的抽颤。是想用这种方式这种疼痛来抵抗毒瘾吗…
筋疲力尽的许毅蹭掉眼帘的一滴汗珠,轻啄了下贺朱焰的脖子,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他怕坠落下去,他想要抱紧这个人,可是总觉得抱得不够紧,所以他要把对方插进自己的身体,这样就不会分开…
“我知道你能说话了,告诉我,你恨我吗,恨我让你变成这样…”
过了很久,直到怀里的人睡着,贺朱焰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四个多月的时间让许毅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是指他的形貌,经过贺朱焰拼命的喂养,先前瘦骨嶙峋的身体已在逐渐长肉。改变,是指在精神方面。
在这些日子里,许毅那双脚很少与地球直接接触,大多时候都是在透过贺朱焰感受地心引力。就像是欧俊杰说的,没准儿再过不久许先生的脚就得退化了,因为他完全不需要这东西,反正要上哪儿自有贺先生抱着他去。
欧俊杰说,许毅的精神很脆弱。
贺朱焰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只要许毅没有性命之忧,其他的都不重要。更何况,他喜欢许毅的这种脆弱,爱得要死。可以的话,他希望许毅就这么像树袋熊一样永远挂在他身上。
“贺先生,我得提醒你,你这种想法很危险。”欧俊杰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私的人。
“我想我有这个能力,给他安稳优渥的生活。”
“他需要的是自主独立,我说的是精神上,否则他可能被残酷的现实击垮,要知道,现在他的神经纤弱得像个孩子。”
贺朱焰笑,“我不会让他接触到任何残酷。”
欧俊杰沉下了脸,“看来我是无法说服你了。”
“不,我仍然会遵从欧医生的嘱咐…要去了吗?”看见许毅从楼上下来,贺朱焰结束了和欧俊杰的话题。
许毅点头,握了握手欲言又止。
昨天,艾家大宅来了电话,艾老爷子召见失踪了几个月的许主事,现在许毅必须得回去一趟。
“你…你能不能和我…”说到这儿许毅没有再说下去,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嗯哼!”欧俊杰咳嗽一下,提醒贺朱焰别忘了刚才说的话。
贺朱焰上前替情人顺了顺领带,亲了下他的脸颊说,“浩明会送你回去,阿丘已在那边等着,对了,李霖也回来了。有他们在我就不去了,在家煲好汤等你。”
许毅脸色一紧,旋身快步走出了门。他在做什么!不过是去见老爷子,他竟然还想要人陪着,他竟连出门也会感到不安。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像是一只不敢出去见光的耗子…
不适合病人的运动
艾家宅子的门口,许毅的心腹阿丘一接到贺大少的电话就在此等候着,还有当年勾搭了别人老婆跑路的李霖也回来了。两人在门口张望了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许主事。
“许哥你…你怎么…”在阿丘的等眼下李霖住了口,可是他实在太惊讶了。难道香港在闹饥荒,许哥怎么消瘦成这样!不仅是样子,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从前的许毅走出来就能给人强烈的存在感,而现在,刚刚他还以为下车的人是许哥的一个手下。
许毅看着昔日的属下,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个月就回了香港,可一直没见到许哥你。”李霖又吃了一惊。怎么连声音声气也变了?这真的不是另一个和许哥长得相像的人?
许毅不再说什么,径直去见艾老爷子。
人到书房时,艾祁榆正和艾家的老管事诚叔正在研究两个刚到手的古董瓶。见了许毅,一向不动声色的艾老爷子也惊了一下。
“这是…病了?”艾祁榆放下瓶子坐正身体,言语间虽不慈爱但也透着两分关切。
“嗯。”许毅低下头,眼神在地上飘忽。
“严重吗,医生怎么说?”诚叔也问。
“已经没事了。”许毅抬头看了一眼艾祁榆,又埋下去,“老爷,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没有…”
艾祁榆摆摆手,“你先养病,其它的先放一边。”看着这副病容,艾祁榆几乎要与那些绝症联系在一起,这下真担心起来了,“如果香港不行,可以去日本或是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