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霁微怔:“宸妃娘娘道,那名?老者对她有救命之恩。”
能让长瑾失态至此,其?中必定大有缘由。
不过内外?有别,谢明霁虽记挂不已?,也不便插手。
“刑部天牢中,她与?老人家的交谈臣未曾听分明。”
谢明霁关切道:“陛下还是与?她好生问问吧。”
虽也可以审问那老人家,但情况不明,此事到?底还是先亲耳听长瑾说更好些。
宫门将下钥,谢明霁一礼:“臣告退。”
……
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帝王去而?复返。
原本想明日再问的话语,她既能告诉景和,想必可以即刻告知?他。
秦让领着所有宫人守在?外?间,只能盼着宸妃娘娘尽早与?陛下解释清楚。
殿中未备茶水,自然,也没有人有品茗的心思。
容璇依然坐于原位,仍旧是出宫的那一身装束。
“还没有想清楚吗?”
祁涵与?容璇对坐,她从未对自己谈起过她的过往。
可她却愿意告诉景和。
“陛下为什么?要问?”
“朕才是你的夫君,”祁涵勉力心平气和,“朕不该问吗?”
他是她的枕边人,她有何事都可以说与?他,他一定会好生护着她。
“自然不该。”容璇同他目光相?接,不闪不避,“陛下莫不是忘了,陛下迎娶的是宁远伯嫡女。”
“她长于宁远伯府别苑,是京都寻常贵女。”
“既然事实明了,为何要问容长瑾的过往?”
有何资格问容长瑾的过往?
是他要她入宫,折了她的仕途,只手遮天,粉饰一切太?平。
她苦读数载,一路颠沛流离,耗费无?尽心力,才能立于金銮殿上,与?其?他士子比肩。
或许她非纯臣,但她自己的科举堂堂正正。文章皆凭本事,从未行任何舞弊之举。
他要世家贵女,她已?屈从。尽心尽力扮演,自问无?愧于俸禄。
容璇神色平静,她仰眸,无?畏无?惧与?祁涵对视:“陛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问吗?”
……
落日余晖隐尽,明琬宫中重?归于宁静。
陛下御驾离去,向?菱与?向?萍从未见过这?等阵仗。
“晚膳备了什么??”
娘娘问及,向?菱愣了片刻道:“回娘娘,有娘娘昨日吩咐的七翠羹。”
“其?他呢?”
向?菱出去查看一番,一一道:“膳房晚间送了水晶虾仁,香酥鹌鹑,樱桃肉,五味蟹,鲜磨菜心,还有杏仁豆腐。”
原以为陛下要在?明琬宫中用膳,故而?备得丰盛些。
容璇点头:“传膳吧。”
向?菱与?向?萍对视一眼:“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