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中最后一分理智,容璇身子一轻,被郎君抱入了最近的一处楼阁。
她迷离地目光探去,望云阁,极有雅趣的名字。
门窗掩下,天光透入雕花的窗格中。
此处本应是供贵人小?憩之用,屏风后摆了一张
小?榻。
容璇却被帝王抱上了一旁的圆桌,斗篷展开铺陈于桌面,褪下的件件衣裙悬于屏风。
四目相望,在这?一方狭小?逼仄的场所?,帝王眸中惯有的自持焚烧殆尽。
最后一件小?衣落下,并拢的双膝被撑开。
彼此的身体早已无比契合,女郎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粉面含春,樱唇微启。
任君采撷。
……
来?时的斗篷自然是不能再看了。
容璇无力地由郎君为?自己系好衣带,珠钗丢了两支,玉珠滚落在小?榻底。
唇色红润,乌发低垂。
祁涵抱了人去外间,一声清亮的口?哨,白景忠诚地回到?主?人身旁。
容璇对着湖光简单地挽起墨发,别过头不愿理会他。
祁涵在她翘起的樱唇轻啄一吻,未沿来?时的方向返回,选了另一处近些的宫苑。
为?着行猎,南苑各处宫室都已预备妥当。
容璇昏昏欲睡,祁涵带她去的一座宫苑规制不大,引入了一汪温泉水。
他少时有一阵光景,便是在此地休养。
沐浴过后,容璇舒舒服服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月挂中天。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着雪青色锦袍的郎君执一卷书?册,坐于榻边。
方才睡得?疲乏,容璇在脑中慢吞吞地构建出这?座宫室的模样。
既有温泉,又过了鹿苑,此处应当是靠近南苑东南角的嘉定行宫。
再往前?去几里,会有一道宫门离开南苑地界。
而?每逢围猎,文武臣工多往南苑西门走,那儿靠近猎场。
“在想什么?”
祁涵瞧人已经醒来?,几缕乌发垂在白皙细腻的颈间。
容璇坐起身,不确定道:“今日似乎是在南苑东侧,转了一圈?”
若她没?记错,再向北去,便是他们昨日住下的行宫。
祁涵颔首:“南苑地广,若无人引路极易失了方向。让行宫的侍女好生跟着你便是。”
他顿了顿,不过眼前?人对苑中方位判断的准确,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南苑几度扩建,宫室的排布难免错落。
未及他细想,榻上的女郎笑盈盈揽着他的手?,仰眸看他:“臣妾饿了。”
白日里好一通折腾,连晚膳都未曾用。
祁涵吻一吻她,便吩咐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