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加百利在吻那枚戒指的时候,神色庄重诚挚得像在教堂里祷告。
而这个答案确实出乎意料,秦游等这个吻结束,才用开玩笑的语气继续问:
“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原本想留到周游世界后回到Y国去,在尼洛岛上订婚的。
这句话加百利没有说。
他仰头神情森冷地和秦游对视两秒钟,声线突然变得更加低沉,甚至带了一丝阴狠:
“拴住你。”
在秦游古怪的眼神里,他的表情又转瞬间柔和起来,嘴角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样,即使你再。。。。走,我也会找到你。”
这句话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陪秦游度过的这些夜晚于加百利而言是另一种煎熬。他称得上靠饮血啖肉长大的人,被挖骨钻心也无所谓,但唯独连秦游皱一下眉都让他心疼。
眼眶热得发烫,一股腥甜味伴随着酸涩的痒意涌上喉咙和鼻腔。加百利有些自嘲地想着,他这一生的眼泪都在眼前这个个人面前流尽了。
不甘心,舍不得。
舍不得秦游离开,但更舍不得他继续被病痛折磨。
平心而论,秦游在听到这个答案时,错愕之余,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语言本来就苍白,他在加百利面前说了无数谎话,到头来却也没耐下心来真心实意地哄他一次。
他张了张嘴,发现徒劳无功,只好低下头去吻那对湿润的眼睛。
“…行。”
味觉失灵了这么久,但好像能尝出舌尖上苦咸的味道。在片刻的沉默后,秦游终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我等你。”
……
初春的阳光依然温柔宁静,将整个天地之间笼罩在惬意的暖橘色中。过季的冷风不知道从何处吹来,拂过枝头新生的绿意。
趴在腿上的猫叫了一声,似乎在疑惑抚摸自己的手怎么突然停了。
第一卷番外
我是亚历克斯·布朗,曾经是一名为Y国zf工作的特工,在失业前曾经以海尼尔这个假身份在一座监狱里度过了长达七年的卧底生涯。
至于我曾经参与的那项曼都灵计划,其溃败的根本原因我至今也一知半解。很明显上头有不为所知的庞大势力在极力隐藏真相,但有一件与之相关的大事件从某段时间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就能看出来。
著名的商人、慈善家福根·科洛尼亚的别墅在举办晚宴时突发火灾,这个年仅二十三的成功人士不幸丧生于这场火灾之中。
但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每一个和我一样曾经为组织卖命的同僚都心知肚明。
伴随着福根·科洛尼亚的离世,组织背后的守旧派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面临全面倒台的风险,即使是一个对政治毫不关心的普通人都能看出来,Y国的政局将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而我收到了一份离职协议书。
离职之后我离开了Y国,去到加州,并且成了当地一家酒吧的驻场,也算是阴差阳错之间实现了年少时的音乐梦。
在那时候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听金属摇滚,也许是年纪大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总想听点安静的曲子。M国的乡村音乐具有着令人难以阻挡的魅力,枫木民谣吉他的音色就像在给每一个行色匆匆的旅人讲述一段故事。
在我担任驻唱后不到半个月的某一天,我看见了一个人。
曾经让我在阴暗肮脏的监狱里看到一抹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