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赵逍客也不多说什么,等着腿上舒服了一些之后又起身回到赛场边热身,最近对抗赛特别密集,训练强度也不小,连着晚上运动场边休息的人都少了不少,估计大都是沾床就睡。
第三局比赛准时开始,祝西楚今天的状态一般,如今比分看得人也焦急,李钊为此在场下点了几回。单若水坐在一边看着球追来追去,直到五分钟之后祝西楚在进攻时被对方抢断,接着一个熟悉的场景又再次出现,篮球落地,接着对面的人也跟着蹲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冲入球场,但又想起祝西楚对面的人并不是段衡。
裁判吹哨之后比赛暂停,单若水坐在一旁回想刚刚的场景,他想起上次在训练室那一场对抗赛也是篮球落地,接着段衡崴脚蹲了下来,她看不太懂篮球,现场也没有回放,裁判也没有吹哨示意。
这场对抗赛最后还是草草完成,收训之后单若水还在回想,他问起赵逍客,“刚刚那个球没问题吗?”
“哪个?抢断摔倒那个?”
“嗯。”单若水点点头,“就是对抗赛最后一局对面崴脚那个球。”
“裁判也没有吹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赵逍客并没有注意到祝西楚跟那人之间有什么摩擦,只是从球上收了注意力之后才发现闹了一出小事故。
“好吧。”她又抓了抓脑袋,这会儿陈玲也跑上来,“师姐!一起吃饭!”
“好啊。”她看着陈玲手中还提着东西。
“给你买的蛋糕,嘿嘿。”陈玲又说,“不过准确意义上来说,这是段衡买的,我当了个跑腿的。”
“谢谢玲妹。”单若水接过点心,三人往食堂晃悠过去。吃过晚饭之后两人都还要晚训,也没多休息一会儿便又返回了训练室里。
单若水在运动场绕了两圈才回去,期间跟段衡通了一通电话。
“你上次队里对抗赛崴脚到底是因为什么?”
“抢断没拿稳球,掉地上勾到脚了。”段衡大概解释了一下。
“以前有过吗?”
“掉球很常见的,倒是没勾到过。”段衡回想了一下,又稍稍解释了一句,“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事,我就问问。”
得到一个模糊的回答之后单若水就有些坐不住了,等着晚训结束之后在训练室里徘徊了许久才等到最后离开的祝西楚。
“师姐是在等我?”
“我有事问你。”单若水开门见山。
“饿了,吃个夜宵再说吧。”祝西楚又卖起了关子,走过来想拽她的手臂,她赶紧退后一步。
“我就问两句话,不耽误你吃宵夜。”她直说,“段衡上次崴脚是不是跟你有关?”
“哦?这是替他兴师问罪来了?”说到这里祝西楚拉下了脸,“师姐是想听什么?我该说有还是没有?”
“你实话实说就行。”
“我说没有呢?你信吗?”祝西楚索性坐了下来,“师姐是觉得是我故意让他受伤的?在师姐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是觉得我的能力是需要伤害别人才能证明吗?”
“我只是问是不是跟你有关,哪儿来这么多问题?”二人开始对峙之后祝西楚就不太开心了,他拉着脸坐在桌前盘着手里的手机,单若水回复他之后他也只是哼唧了一声。
“没有就算了。”她正要起身离开,祝西楚快步上前关上门,“怎么?段衡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替他来质问别人?”
一问到这样的事情上单若水就成哑巴了,她巧妙地从他身下躲开,但祝西楚的手扒着门,她确实也没办法。
“怎么不说了?”祝西楚得寸进尺,“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他确实很重要。”她抬起头来看着祝西楚,“非常重要。”
“所以你就不在意他那些过去了?”
“过去的事为什么非要在意,时间还能倒流吗?”
“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不知道吗?”祝西楚想想段衡总拿这句话来压他,到如今就刚好拿着噎回去了,“你在基地要待一个月呢,听说他的前女友都去锦阳照顾他了,有什么想法?”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但你跟我有关系。”祝西楚压低了声音,又接着说,“你在我这里是特例啊,我说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若水师姐,也不一定众星捧月一般的人就是好的,你是不是也可以回头看看我。”
“看你什么?看你一直这么缠着人吗?”单若水伸手去扒门,谁想祝西楚松手之时手指头便抠进了门缝,接着一声尖叫,他也才反应过来。
指头已经被夹得发红,十指连心,这会儿疼得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眼里泪汪汪的。祝西楚心上一紧,又低下身去想要捉她的手指,谁想单若水拉开门便快步跑了出去。
手指是疼,到宿舍时指甲盖里已经渗血发紫,她又喷了止疼的喷雾,包着手指在阳台边坐下来。
为什么祝西楚老是要给她说这些呢,明明这些天里她已经不怎么在乎了,至少从陈玲和赵逍客那里听来的话都没有问题,她的潜意识里也完全信任段衡。
坐了有十分钟段衡就打来了电话,微信消息她没有回复,微信电话她也没有接,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号码她脑袋发空,一直等着铃响结束都没按下接听键。
又再不过十分钟,陈玲突然冲到了宿舍来,“师姐,你没事吧?”
“没事。”单若水下意识去藏自己的手指,最后还是被她发现了,“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