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去拆石膏啊?”
“过两天吧,反正你回来我肯定能下地走路了。”这一个人熬人得不行,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捶掉石膏。
“集训结束应该也还要个一周左右,我明天出院还是准备回基地去。”
“你爸爸呢?”
“他明天回锦阳,八月底也要准备开学的事了,也挺忙。”
又是聊了些有的没有,单若水没有提褚思去照顾他的事,也没问生病前一天晚上突然冷淡的事,段衡当然也没说起祝西楚,二人默契地把这些事藏在了心底,但时间并不是良药,躲避的结果就是完美的东西慢慢染上裂纹。
原本说好八月结束集训就返回锦州,没想到单若水出院这天就收到了张恕之电话。
“若水,你什么时候结束集训?”
“17号吧应该。”
“忘了给你说了,14号省里有个学习你要跟我去。”
“啊?”单若水脑瓜子糊了,站在原地没动静,“14号?”
“对呀,你13号就回来吧,还要带上你学弟。”张恕之又道,“这次学习的时间比较长,八月中下旬到九月上旬都在省里,后面大概还要一个多月时间去全国各地,你好好准备一下。”
挂掉电话之后单若水都还没反应过来,单良拎着行李看着她,“怎么了?”
“我13号就要回锦州,然后有一个两个多月的学习。”
“去哪儿?”
“导师说全国各地,应该是名医交流,以前也有。”
“公事啊,那好好学习。”单良对这种事当然没什么意见,他又看了看腕表,“基地是有人来接你吧?”
“嗯。”
“那我先走了。”
“好,注意安全。”她上前抱了抱单良,看着人走远才又拿出手机将这一“噩耗”告诉段衡。
此时还沉浸在结束“异地”喜悦之中的段衡根本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快,等收到单若水的消息时感觉整个人僵住了。
“我预约的14号下午拆石膏。”
“14号早上我就到省里了。”单若水直言,“看来是见不了面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十月份去了,十月底或者是十一月初。”单若水提着行李往外走,远见着基地的负责人冲她招手便快步走了过去,等上车了她又才低头看了看消息,段衡就像个小孩一样抱怨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