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我不打扰你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好。”宋清棠回答。
然后才挂断电话。
宋清棠将材料剪辑好,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误之后,才发在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上。
并私发舞团的团长。
做完这一切,宋清棠才关上电脑,走了出去。
-
冷气扑面而来。
空气里的潮湿浸没身体,宋清棠眨了眨眼,睫毛上仿佛都染上了一层白霜。
她拢了拢衣服,快步往家里走去。
经过了一个死胡同。
光线暗淡,墙角下面长着青苔,路灯从墙边溢进来,光影明灭。
从昏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压抑痛苦的闷哼声。
然后是拳头击打软肉的声音,沉闷,一下接着一下。
听声音,便知道力道是多么地狠厉。
宋清棠下意识地报警,然后将头发上的簪子抽出,握在手里,打开手电筒,走过去。
巷子里安静,滴答的水声。
潮湿,烦闷,手机的光线成了唯一的光源。
她的脚步声在胡同里清晰可见。
击打声停了。
只留下了痛苦的哀嚎声和求饶声。
宋清棠走过去,灯光照亮角落。
灯光落下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坐在石块上,两条腿随意地支着。
像是早就知道她来了,又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去留。
满眼的冷淡和散漫。
黑色的机车服,领口耷拉着,下颔有着几滴水痕。
顺着线条往下滑落。
黑色长裤,衬得他腿极长。裤脚有些脏,却不见半分的狼狈。
瑞凤眼,眼尾上拉,眼神漆黑,看起来锋利桀骜。
刺眼的灯光向着他的方向,他甚至没有丝毫地躲避和偏移。
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在漆黑暗沉的角落却充满了压迫感。
好久,他终于偏了一下头。
嘴角轻轻扯出了一点笑,随意又散漫,略显桀骜。
“小姑娘。”他开口。
声音像是被雨水浸湿过一般。
沉寂,却又潮湿,带着重量,在她耳边压过。
“你知不知道,用手电筒照着人很不礼貌?”
宋清棠顿了一秒,正想说什么。
匍匐在地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哀嚎:“川爷,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啊,我也只是受人指使……”
靳灼川收回目光,看向脚底的男人。
他的脚踩着地面上的人的脊背,听到话,他笑了一下。
脚在脊背上碾了几下。
像是在思考。
好一会。
“这么说好像也对。”靳灼川语气淡漠又随意,“好像确实不能怪你。”
“是啊……”男人附和着。
靳灼川收回脚。
男人以为自己终于拿回来一条命,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