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又嗯一声。
陈策寥寥几句,不敢多讲,怕保镖会觉。
原理也很简单,扑克牌一手拿一半,洗完的时候用视觉差分开,左手靠里面做出假装落牌的手势,一定要快才能达到假切的效果。
余景又嗯一声,不知道听懂没有。
虽然这种手法比较初级,但对于小白来说手最难把控,况且还是在彭家礼这根老油条面前。
难,但起码有撑到第三局的希望。
陈策和余景只能破罐破摔的,尽力的,能拖一秒是一秒。
他们两个都知道,易宗游肯定会来。
在此之前千万稳住局面,别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
彭家礼几分钟后又返回,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心情看起来还算可以。
第二轮洗牌时,余景莫名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更忧心一旦被现会怎样。
好在彭家礼根本没往这边看,二人也如愿赢了一局。
第三轮没那么幸运了,即使余景洗了假牌,但彭家礼总会更高一筹似的,甚至连幸运之神都眷顾他,轻松赢下。
看着余景渐渐泛白的脸,彭家礼笑意更深。
“小荷官,作弊好玩吗?”
话落,另外二人更是紧张。
彭家礼看出来了。
“我不看你洗牌,是怕自己笑出声来。”
他靠在椅背上,“在我这的博彩场,用你那点小把戏是会被人挑断手筋的。”
余景舔了舔干涸的唇,下意识把手腕往后移。
叩叩——
敲门声又响,距离上次不过二十分钟。
余景心里猛地一动,看向那扇门。
彭家礼微眯起眼,“什么事?”
门外传来声音
“彭少,场子里出了点事情,解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彭家礼和保镖对视了眼,后者会意,走过去开门。
余景想他这辈子反应没这么快过。
几乎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握紧陈策的手腕往右后方的架子后躲——
这是他自从待在房间就打量了很久的位置。
刚刚那声,莫名就很像易宗游平时叩门的声音,不是敲门,而是轻轻叩了两下门框边。
还是要感谢对方天天在家还那么礼貌,进房间前还会象征性地敲门。
刚开了条缝,外面的保镖就猛地一脚踹进来,冰凉的枪口一下子抵在男人眉心,扣下扳机。
砰——
一小片血飞溅在洁白的墙上,像是炸开的烟花。
咔哒一声,腰间上了膛的手枪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