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暴光那混蛋,我的声誉必须要受影响。去年的“艳照门”事件闹得如此沸沸扬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要鱼死网破。陈年的旧事,是否要一再揭起成为别人的谈资。
那时年幼的我如此无辜,可那程珏不是更无辜吗?一想起她我的心就揪痛起来。
电话再度响起,我犹疑片刻还是接通了。
肖明亮的声音似乎没多大大变化,我站在阳光下,浑身冰冷。
“万小姐。我时间很宝贵的,明天一大早我就要飞香港,就今天上午得闲。你到天鹅宾馆来,o房,我静候你的光临。朱迪小姐说,你是位很有职业操守的新闻工作者……”
“我操你大爷!”
我对着手机大喊大叫,啪地挂掉了电话,想想转又关了机。
阳光雪亮,我却浑身冰冷。沿着广场慢慢地走着,灵魂像被抽掉一样。远远的一个头卷卷眼睛明亮如雪的小孩儿背着一只小书包迎着阳光狂奔过来。
“万宁!万宁!”
是陆瑾瑜,身后还跟着一个大长腿的陆织。
“你们怎么来了?”
我迎着阳光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今天是苦逼带娃日,瑾瑜想去看画展,我听你提起那个展览,想必你也很有兴趣。”
“对啊!我们一起去吧!”
陆瑾瑜自来熟,冲上来就抓着我的手。
说话间,陆织接了一个电话。
“是张绮,她已经在现场了,催促我们快些。”
“走吧走吧!”
于是我被陆瑾瑜那小鬼拖着拽进了地铁,这小鬼真不知道是谁生的,简直了。周末的地铁,人满为患。我差点被挤成纸片人,摇摇晃晃的,几乎悬空靠在那陆织身上。
“啊,挤死我了。叫你开车来,要死啊!”
那孩子拽着我的手嗷嗷叫唤。
“限行啊!小傻瓜!”
陆织弹了下他的大脑门。
陆瑾瑜做了个鬼脸,“昨天你又说限行。”
陆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出了地铁,陆织摊出一只手来。
“手机给我。”
“做什么?”
我不解地掏出手机。
“手机关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call咱也不鸟他。今天就陪咱家陆瑾瑜看画展。”
可真够霸道的。
我无语地抢过手机塞进背包里。
我早将手机关机了。
陆瑾瑜从小书包里掏出一只黄色纸袋,塞在我手里。
“婆婆做的菠萝包,给你吃。”
“谢谢,好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