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许诺在去研究所的路上想到林奕昨晚的话。
他真瘸了吗?
可明明看着还是好好的。
她又觉得是林奕在骗她的。
“他那个人嘴里没一句实话,真不知道梁娜是怎么放心跟他在一起的。”,许诺自言自语。
到了研究所她就专心投入到项目中,中午抽空吃了个饭,一直到下午下班都没得闲。
晚上回到宿舍,对面静悄悄的。
昨晚说的如此决绝,换成谁都得放弃了吧。
果然一连几天,她都没再见到沈易琛。
一颗心归于平静。
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季霖带术后康复的父亲回了苏市,一切安顿好后才回学校任教。
他刚下了课从教室出来,教务处的老师来找他。
“季老师,有人找你。”
季霖没想到会是沈易琛。
“沈总,你找我?”
沈易琛转过身来,缓缓走向季霖,虽然气场依旧很强,但不似原来见到他时的针锋相对。
“叫我沈易琛就好。”,他率先向季霖伸出手。
季霖对他的举动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的跟他握了下手。
“来找我可是有事?”
“方便的话,我们聊聊吧。”
“好,去操场走走吧。”
两个男人绕着操场不知走了几圈,直到沈易琛先停下来,歇了歇腿。
季霖把许诺从小到大的事都讲给他听,沈易琛问得仔细,尤其对她小时候那段经历。
“我父亲生病期间曾得到过宋家的帮助,见到宋庭筠后我才知道他就是小时候帮许诺走出来的人,我也知道后来许诺把我当成了他。”
沈易琛静默了片刻。
“或许你不能理解,但对一个抑郁症患者来说,解开她心结的人对她至关重要。”
“那她现在的病情如何了?”
“现在好很多了,她出国的那三年最严重,我们是在d国的一个义卖会上偶遇的,那时我才知道她已经严重到开始画圈了。”
沈易琛蹙眉追问,“你是说她的画……”
“在外人看来那或许是一副抽象画作,但对于了解她病情的人来说,她那时已经到了半自闭阶段。”
“会有什么表现?”
“失眠,食欲下降,心情低落,不主动社交,封闭自己,甚至……”
“甚至什么?”
“再展下去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每一个抑郁症患者都不是突然自杀的,他们都会经历一段漫长的痛苦过程,直到无法治愈自己,才会选择结束。”
沈易琛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握着,这些话像一簇簇尖锐的冰锥,冰冷的插在他心头,他的这点疼跟许诺这三年来的煎熬比起来,不值一提。
“那她接下来还需要什么治疗才能痊愈?”
“我早就劝她停了药去接受心理疗愈,毕竟药物副作用很大,但她不肯,如今只有她自己解开心结,放过自己才行,但也许,你才是那个解铃人。”
季霖决定毫无保留的告诉沈易琛,许诺应该快快乐乐的才好,他无比怀念那个笑容灿烂的她。
沈易琛又向季霖讨教了一些开导技巧和话术,以及如何去做能快达到治疗效果。
“那些都是次要的,你才是主要环节。”
“谢谢你,季霖!我为以前做过的事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