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走。
助理还试图劝解:“乔团长,追悼会上我们会追悼贺工,你是他妻子,应该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能缺少你。”
乔盼烟脚步猛然一顿,军装包裹下的身躯有些僵硬。
了解贺希文?
她仔细回想和贺希文的过去,可记忆力浮现的却都是和他争吵的记忆。
还有她三番四次的不信任。
现在回想起来,难怪他要和自己离婚。
乔盼烟将眼底的情绪敛去,冰冷的眸子恢复清明:“抱歉。”
只是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泄露她的悲伤。
乔盼烟离开。
追悼会,乔盼烟是偷偷去的,她数日未曾好眠,一双遍布红血丝的眼眸紧盯着兵工厂。
她站在兵工厂外面,看着众人或穿黑色长衫,或穿着黑色中山装,为贺希文献花。
大家说的每一件小事也传到了乔盼烟耳朵里。
“虽然贺工看着冷漠,可我有问题请教他,他还是耐心教了我。”
乔盼烟想,是的,别看贺希文外表冷漠,可其实很乐于助人。
大家又说了几件生活中的小事,乔盼烟都觉得烟慰。
“上次他被带走调查,我还觉得他真的是叛国贼。”
说到这,众人惭愧。
一片默哀。
在一片沉默中,助理站在台前发言,话筒的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青山雨色,春阴漠漠。梨花飘雪,年年如复,岁岁思亲。”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捧热土一捧魂,让我们怀着极大的敬意缅怀贺希文同志,他用生命捍卫了科研学者的尊严,我们不会再被看轻,我们能在国际上发表我们的言论。”
“同志们,死亡不是真正的逝去,遗忘才是永恒的消亡,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